李暨的這頓飯吃的怎麼樣顏紓不知道,但是顏紓的確是食不知味的。
本來顏紓的確是餓了,但是這樣的按頭吃飯比鴻門宴更讓人不舒服。
顏紓夾了幾個離她最近的菜,放進米飯中拌了拌,然後就是埋頭默默的扒飯。
兩個人的這頓飯吃的很是安靜,李暨也看出了顏紓的不自在,在結束晚飯後,說了今天最動聽的話,“你回去休息吧,朕還有事要忙。”
顏紓隻覺得空氣的清新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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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
顏媽媽所在的律所接了一個A市的大案件,因此顏媽媽出差來到了A市,雖然隻有半天的空閑時間,但她還是打算給閨女一個小小的驚喜。
她來到顏紓公寓的樓下,這才撥打了視頻通話,卻發現無人接聽。
想著可能是網絡的緣故,顏媽媽又撥打了閨女的電話,仍然是無人接聽。
難道是沒有話費了?
顏媽媽立刻往閨女的手機裏充了二百元的話費,再次撥打過去,依然是無人接聽。
幾次的撥打電話無果,顏媽媽有些慌了,電話電話不接,信息信息不回,顏紓這孩子是在幹什麼?
顏媽媽立刻就往樓上上跑,來到公寓門前,薛媽媽深吸了一口氣,按下門鈴,一下一下又一下,卻仍然沒有人開門。
反而是因為頻繁的門鈴聲吵到了對麵的鄰居。
“按什麼按,這戶的女孩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收拾門前的垃圾袋,這天氣,捂的都臭了,一個女孩子這麼邋遢,真的是不可思議哎。”燙著波浪卷的大姐從對麵的房間裏探出頭來,就是一頓輸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給拿走。”顏媽媽拿起地上的垃圾袋,想著這位大姐的話,顏紓她居然已經不見了快一個星期。
顏媽媽有些呆滯的下了樓,毫無意識的將垃圾扔進樓下的垃圾箱內。
驚喜徹底變成了驚嚇。
顏媽媽隻覺得心口悶的慌。
顏媽媽去超市買了一瓶冰水,大口大口的灌著,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稍微冷靜了一些,就拿出手機搜索了最近的開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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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媽媽此時站在顏紓的公寓之中,看著家具上沾染的薄薄一層灰塵,就知道對門大姐說的話是對的,顏紓已經失蹤了將近一個星期了。
房間門是完好無損的,窗戶是緊閉的,就連最近天氣惡劣到都衝上了熱搜,都未能提醒顏紓將滲透進陽台的雨水擦幹淨。顯而易見,顏紓根本就不知道這場大雨的存在,她在還沒有下暴雨之前就已經不在了。
更重要的是,在她剛剛進入房間的時候,就連房間裏的燈都是按不亮的,她還特意去看了一下電閘,發現閘刀是被推下來的。
這說明顏紓的安全意識是極佳的,更準確的去說,顏紓知道自己要離開,甚至知道自己要離開的不止一天兩天,特意消除了安全隱患。
隻可惜,這扇窗因為時間太久生鏽了,雖然是緊閉的,但終究沒有保護好閨女的陽台,滲了水。
可如果是單純的出去玩,閨女不該瞞著我呀。
顏媽媽走近顏紓學習的桌子,上麵擺放著一些考研的資料,卻獨獨不見了現階段學習最重要的兩本的書——《英二長難句》和《普通物理》。
而顏紓身為一個考研黨,不該這個時間還沒買來這兩本書。
所以說顏紓在離開的時候,特意拿了這兩本書離開,或者說,這是她離開這些日子裏必不可少的書。
顏媽媽繼續翻找著顏紓書桌上的蛛絲馬跡,卻突然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整個書桌上居然一張草稿紙都未曾留下,這不該是一個考研人應有學習狀態,一個學物理的,不畫圖不演算,沒有公式等高等數學的支撐,怎麼可能。
難道是閨女在騙我,她說的要準備考研,隻是迷惑父母的一種幼稚的行為,隻是為了擺脫父母的控製?
不,顏紓這孩子和姐姐的性格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雖然有的時候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是一個擺爛的性子,但骨子裏都是一個驕傲的人,
對於許諾過的事情,尤其是關於決定自己命運的事情,她是百分之一百堅定。
顏媽媽的腦海中突然間產生了一個大膽又恐怖的想法,她回憶著最近幾次顏紓給她發的消息,想著上一次視頻電話顏紓所在的位置,突然間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