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救火的指令高於一切,士兵獄卒一桶一桶的將水潑了過去,卻沒有想到,火焰不但沒有被澆滅的跡象,反而是越來越大。
眾人立刻明白了,這火中是加了油的,這不是簡單的一場失火,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趕到的季寒洲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有人用了調虎離山之計,目的是為了從牢房中截走犯人。
這倒是什麼令人擔憂的事情。
季寒洲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獄卒士兵,將土、沙子一桶一桶的潑了過去,直到火焰幾乎完全熄滅的時候,這才走進牢房。
牢房內很是吵鬧,畢竟外麵著了大火,獄卒士兵是自由之身,可以輕而易舉的跑出牢房,可他們不一樣,牢房的門被鐵鏈緊緊的鎖著,他沒有逃跑的機會,隻能等待著別人的救援或者是期盼火勢不會波及到牢房。
他們的生命從他們進入牢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屬於自己。
季寒洲的到來讓整個牢房瞬間安靜了下來,一是因為有了朝廷命官的出現,說明了火勢已然被控製住了,二是因為季寒洲身上的穿戴的鎧甲,閃爍著刺骨的寒意,也說明了獨一無二的身份。
季寒洲可並不在意這些犯人的想法,他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了關押上官宣的牢房,果然裏麵早已沒有了上官宣的蹤跡。
季寒洲看了一眼蜷縮在牢房最牆角的上官霖,眼裏閃過一絲不屑,很快的將視線移到旁邊牢房關押的趙雷和雲稽。
吩咐道:“將這兩個人帶出來。”
趙雷和雲稽被獄卒捆緊了雙手,將他們押了出來。
季寒洲將繩索拿在手中轉身就要走,卻被一隻手拉住了他的鞋子。
順著這隻手看過去,原本蜷縮在牢房最裏麵的上官霖趴在地上,吃力的爬了過來。
手指打著顫,但卻是緊緊的抓住了季寒洲的鞋子,“大人,救我,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出去,我可是功臣啊。”
季寒洲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一下腳,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上官霖,敷衍道:“陛下會見你的,等著便好。”
說完便帶著趙雷和雲稽離開了。
上官霖的手抓了個空,他突然間大哭了起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妄想。
……………………
季寒洲帶著趙雷和雲稽來到了上官府,將他們手中的繩子解開,指著麵前的一個小院,“陛下有令,你們就住在這裏。”
說完便離開了。
趙雷不動聲色轉了轉酸痛的手腕,實際上是在觀察周圍的環境,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些驚愕,這個小院竟然沒有守衛,隻有院子門前的兩個小廝在那裏守著。
而且那兩個小廝很明顯不是練家子。
“皇帝究竟是要做什麼?”雲稽也注意到了這個院子防守的薄弱,皇帝費盡心思讓季寒洲名正言順的抓捕他們,就這樣隨意的把他們放在這個院子裏,這不符合常理啊。
趙雷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皇帝究竟要幹什麼,他無奈的對著雲稽搖了搖頭,“不想了,我們先好好休息一番,會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