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軀,顏紓摸黑將公寓裏的總閘打開,房間裏瞬間亮了起來,顏紓這才脫下繁重的古裝,果然腰部有一塊不小的淤青,真的狠啊。
顏紓拿出醫藥箱,將碘伏塗抹在傷口之上,疼的她是直咧嘴。
顏紓包紮好了之後,拾起那個傷了她的箭,“沒有箭頭,看來這就她說的要驗證一下,差一點就覺得自己要沒命了。”
顏紓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晚上淩晨兩點鍾,也沒有辦法曬被子了,就先這樣湊合的睡一會吧。
等到天亮再去外麵租一個酒店,睡上一天。
顏紓從小就見不得潮,而且特別敏感隻要有一點點潮,她就渾身難受,根本是睡不著的。
就這樣,在沙發上坐著眯到了六點。
現在外邊的天亮的很早,顏紓的意識有些混亂,但太陽的光芒還是透過窗戶將顏紓叫醒。
顏紓簡單地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休閑服,就準備出門了。
剛剛摸到門把手的時候,顏紓原本還混沌的意識立刻就明了了,這門把手怎麼這樣的光滑,完全就不是她之前那個掉漆被她纏上了一圈又一圈透明膠帶和塑料袋的門把手。
女生潛意識裏的危險信號迅速傳開,她害怕地看著四周,想起了新聞裏那一個一個關於獨居女大學生遭遇的慘案,心裏是越想越害怕,越是越想哭。
終於,顏紓鼓起勇氣,將門把手按下,可是門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打開,想著轉一轉鎖頭,可手卻摸了個空,這個門根本就打不開。
顏紓慌忙地從口袋裏將手機掏出,準備撥打報警電話,這才發現她的手機有無數個未接電話,全是她媽媽的。
我媽媽怎麼會突然間來找我,顏紓趕緊將將微信打開,果然上麵是媽媽給她發的消息。
顏紓趕緊將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冒出嘟嘟嘟的聲音,一直都無人接聽。
顏紓慌了,此時的她不記得自己在北靖國孤立無援的痛苦,她隻知道她的媽媽發現她不見了,如今她的電話也打不通了,這該如何是好。
顏紓顫顫巍巍地將撥打了爸爸的電話,聽著嘀嘀嘀的電話聲,她的嘴裏一直念叨著:“一定要接電話啊,一定要接電話啊。”
正當電話要自動掛斷的前一秒,手機 終於是接通的狀態,電話那頭傳來了爸爸溫柔的聲音:“乖女兒,怎麼啦想老爸了。”
“爸,我媽在哪啊!我給她打電話她怎麼不接啊?”顏紓聲音中滿是焦急反而忽略了顏爸爸語氣中的淡定。
“你媽媽現在在律所呢,最近接了一個棘手的案子,有得忙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打不通,這次怎麼這麼著急?”
“媽媽在就好。”顏紓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她其實不是很相信她看到的那個人是雲稽戴著人皮麵具假扮的,她不害怕那個人是薛姨,她害怕的是媽媽啊。
“好呀,你個小沒良心的,你還記得你有一個可愛的老爸沒有問候嗎,我可是要吃醋的。”顏爸爸話裏帶了些小情緒,但也正是這些小情緒讓她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
和爸爸說說笑笑了幾句,顏紓徹底放寬了心,不過爸爸掛斷電話前的最後一句話,又讓顏紓有些焦慮。
爸爸說讓我過兩天一定要回家一趟,他和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麵和她說清楚。
如果是平常,回家是她大學生活最期待的事情,而現在,就是她最恐懼的事情,萬一消失在人前,她媽媽非暈過去不行。
…………
顏爸爸掛了電話,原本溫柔的笑意頓時間就收斂了起來,撥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