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笑了,淺淺的,淡漠的。
“那種人,一點都不值得我恨。”她在心裏回道。
擦幹頭發還有身子,她從浴室出來。
腳很痛,她拿藥擦了。
也許是聞到藥酒的味道,睡著的燕燕突然醒了。
“初夏,你回來了?啊,你的腳看起來比昨天更腫了。”
“擦一下藥就好了。”
“沒事吧?今天那個男人是誰啊?”燕燕關心的問,雖然她覺得那個男人好像在哪見過,隻是當時他一來就把初夏拉走了,她沒能看清。
“沒事,你睡吧,我也要睡了。”
“好吧。”燕燕很困,也就又躺下了。
葉初夏擦好藥,也躺下了。
關了燈的房間很暗,安安靜靜的,她就這樣盯著前方,眼裏幾分空洞的。
什麼也沒想。
一直到不知不覺睡著。
第二天她和燕燕一起來上班。
“初夏,你真的可以嗎?還是多休息兩天吧,老板不會因為這樣就辭掉你的。”燕燕勸了好幾次,初夏都是堅持要來上班。
洗車可不是輕鬆的活兒,要站著,要出力,腳傷沒好怎麼行。
“我沒事。”葉初夏說,她已經請了幾天的假了,再請下去,等發工資都不夠錢還醫藥費。
“那你自己注意著。”燕燕見她這麼堅持,隻好說。
葉初夏點頭。
洗車時還是有些吃力,雙手要使力,又要盡量不把重力壓向右腳……
小周做完自己的事要過來幫初夏,結果卻晚了一步。
“夏夏。”
隻聽聲音,葉初夏就知道是誰了。
她動作一頓,而後若無其事的抬頭。
杜子藤知道她在打工,住的是員工宿舍,卻不知道原來她打的是這份工作。
他剛剛去了她的宿舍,敲門敲了好一會裏麵都沒反應,他想她是不在宿舍,可能是去上班了,可她腳傷應該還沒好。
他想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結果卻發覺自己並不知道她在哪工作,於是他去問了房東。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估計是看他長相好,說話禮貌,不像壞人,所以上次告訴他初夏住哪間,現在又告訴他初夏在哪裏工作。
於是他就過來了,看她那麼辛苦的洗車,他心裏別提有多舍不得了。
“你腳傷好了嗎?”
“沒事。”葉初夏說,而後繼續洗車。
“誰說沒事,比昨天還腫。”燕燕上前說,從杜子藤出現她就打量了,並不是昨晚那個男人,看他的樣子很關心初夏。
杜子藤一聽,急忙上前抓住初夏的手,不讓她繼續洗車。
“這怎麼行,快回去休息。”
“我都說了我沒事。”葉初夏掙脫他的手。
“夏夏,你是不是……”很缺錢。杜子藤這句話沒問出來,而是換了話,“我來幫你洗,你坐著休息。”
“你又不是員工。”
“沒關係的,反正有人代替,老板不會介意的。”燕燕又插了嘴,她真心把初夏當朋友,當然就很關心。
“你看,你同事都這樣說了,現在你就乖乖坐下,我來幫你洗。”杜子藤說著,扶她到一旁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