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哪?”木幽幽問。
小任看她麵不改色,還真不愧是鬱安家的表妹。
“天少沒讓說。”
“……”拜托,他沒叫你吃飯你是不是就不吃!不過木幽幽沒時間和他多說,姨父應該馬上到了,先套好話才是,“一會我姨父也就是鬱安的老爸就到了,如果他問起來,你就說你是鬱安的朋友,其他就不要多說了。”
小任本來就是不多話的人,自然是沒問題。
南天漠剛從醫院出來,冽也正好開車趕到,然後他上車。
“一會你不準出手!”他沉聲說。
“是。”冽開車。
……
“怎麼樣,滋味不錯吧?可惜玩殘了,你小子下手太狠了,不然還能多玩幾天……”
“我哪知道滋味這麼讚,不然也……”
隨著大門被踹開,屋裏的聲音也靜了一下。
光線從外麵映入,令人看不清門口的人的樣貌,隻有那清楚的兩個身影,強勢而霸氣。
“誰啊,找死嗎……”
隨著男人的罵聲,跟著門關上,隻見一個身影閃過來,跟著骨頭碎裂,一片慘叫聲。
他們甚至連來人的長相都沒看清,五人就全倒地了,誰也沒能幸免。
可這才是開始。
黑瞳布滿血絲,渾身殺氣的男人仿佛魔鬼降臨一般,一棍一棍落下,令慘叫聲更為劇烈更為淒慘恐怖……
冽冷酷而沉默的看著,從小就和天少一起訓練,天少訓練是保護天少自己,而他的訓練則是為了保護天少。
這二十幾年來,他一直都在盡責的保護天少。
到此刻為此!
慘叫聲越來越弱,但南天漠卻始終沒有停手,沒有手軟。
鬱安是他的!
誰敢動誰都別想活到世上!
被占據著全部的神經,令他完全沒去防身後,哪怕平常身後有冽、有小任,他都會防著……
但此刻他沒有。
所以當後腦承受重擊,他視野暗了一下後又漸漸恢複清明。
他轉頭,看到的是手持木棍的冽。
冽下手。
從來不會比他輕多少。
血,順著臉頰流下。
頭沉重得不行,但強大的意誌力令他仍是站著,清醒著。
“我姓南,叫南冽。”
冽第一次自我介紹,他從沒有姓,三十來年都沒有,但從這一刻開始,他有了。
他不止有了姓,也將會頂替南天漠成為韋恩真正的接班人。
一個自我自紹,南天漠就懂了。
他承認他沒有完全信任過冽和小任,但他卻不曾想過會是冽。
冽和小任都是父親親手挑給他的,從未想過父親竟然會將那個隨時會想要他命的人安排到他身邊……
就算父親和他弟弟的感情再深,可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
“父親一點都不偏心。”像是看穿了南天漠所想,冽主動解釋了,“因為我才是真正的南天漠,從出生就和你調換了,你的父親才是我的親生父親。”
殘酷的事實,卻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南天漠想不接受都不行,原來自己這三十年來都在被那個他稱為父親的男人耍玩著,從出生就注定。
“鬱安的事是你安排的……”
“是。”冽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