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鬱安額上的傷，小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隻是說，“冽在裏麵。”
小任的反應令鬱安明白，冽已經知道了。
他推門進去，看到冽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握著高腳杯，指間微微晃著，杯內的紅酒便蕩漾起來。
聽到聲音，冽隻是稍微抬眼看了一下，就又垂下眼眸。
鬱安站到他麵前，“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冽沒抬頭，“他到酒吧那次。”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冽就知道南天漠還活著，這麼久了竟然什麼也沒做？又或者做了什麼他不知道也不一定。
“北辰說的？”那時北辰也在，所以他想可能是北辰跟冽說的。
“與他無關。”冽說。
“你打算怎麼做？”鬱安問。
冽聽著，勾了唇，冷酷的味道。
“你要出手就不可能等到現在。”鬱安說。
確實，冽不是不出手，隻是……
他抬頭，看著鬱安，而後又低下頭。
鬱安不知道冽的想法，但他清楚南天漠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他現在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對他這麼沒信心？”冽盯著鬱安。
“你怎麼理解都可以，你如今的身份應該呆在總部，而不是來這小小的分公司。”鬱安說，他還是希望冽能離開。
“你在管我？”
“我不是，我隻是……”
“隻是怕我殺了他？”冽接下他的話。
鬱安一頓，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南天漠絕對不會擺手，所以他隻能來拜托冽。
“也許是吧。”他說。
冽盯著他，瞳孔微縮。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就當是……”
“至少他有你。”冽打斷，聲音沉冷，“你喜歡他？”
“怎麼可能，我，我隻是……他以前幫過我，所以我……”
“他幫你？”冽冷笑，“趁你酒醉時把你上了，這叫幫你？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喝的酒是被下過藥的？”
“什，什麼？”鬱安僵住，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當時心情很差，他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隻知道最後徹底醉倒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該發生的全發生了……
不過，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
所以他說，“都過去了。”
“是嗎。”冽沉聲。
“不然呢？”鬱安盯著冽，“恨他？那我是不是也該恨你？你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
冽表情微動。
鬱安不想再去糾結以前的事，現在他隻希望冽快點離開。
“就當是我求你，你離開好嗎？”
“為了他，你求我？”
“是。”
“好。”
鬱安一頓，沒想到冽會同意得這麼爽快。
可緊跟著他又聽冽說，“條件隻有一個，你跟我走。”
他愣住，半晌才說，“你在開玩笑。”
“我不開玩笑。”
“為什麼……”
冽直直的盯著鬱安，“你不知道？”
“我怎麼……”鬱安說到一半，麵前的冽突然就吻了過來。
他想後退，後腦卻被牢牢的按住，掙脫不開。
快要窒息時，冽才放開他，沉聲說，“現在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