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永和帝頒下旨意命太子南巡查民意知民生,永和帝勸誡道:“太子此次南巡要多加認真,不得再兒戲。”
成浚立於前方道:“請父皇放心,兒臣這次必盡心盡力。”
退朝後,永和帝在禦花園似是等人,杜公公麵色恭敬地領著客人來到道:“陛下,長公主她們到了。”
永和帝看著成華母子道:“來了,坐吧。”
成華道:“皇兄,找我所為何事?還特地囑咐我帶上少陵。”秦少陵行禮。
永和帝道:“先坐下說,不著急。”
成華道:“那好,少陵坐下吧。”帶兒子入座。
永和帝語氣平和道:“杜興年讓人備些糕點。”
杜公公道:“是!”隨後讓園外的宮女去禦膳房。
成華道:“皇兄有事快說吧,我還不知你嗎。”
永和帝道:“那我也就直說了,我是有事找少陵。”
秦少陵一頭霧水道:“找我?”
永和帝道:“不用緊張,我是想麻煩你一件事。”
秦少陵道:“不麻煩,陛下有用得到少陵的地方隻管說。”
成華看少陵道:“別緊張,又不是外人。”
永和帝道:“朝堂上我是皇帝,私底下我是你舅舅。”
秦少陵放開道:“少陵明白。”
永和帝道:“我看了南巡的名冊中有你,問一下罷了。”
秦少陵道:“是我讓太子允諾我一同前往,想看看秀麗的江南。”
永和帝道:“是這樣啊,我想讓你看著點成浚別使他耍性子。”
秦少陵道:“少陵會一路上看牢的。”
永和帝道:“好,你也趁此機會多看看這河山。”之後,在皇宮裏成華帶秦少陵去見見宮裏的妃子。
南巡出發的日子來臨,車隊浩浩蕩蕩從南都駛出往南行,一輛裝飾華麗的車架居中,裏頭的是成浚,天空上有麻雀飛過,這事常有,無人在意。
南巡主要的地方是江南,其身為明晉的糧倉,是一塊重地,其餘地方都是由車隊分派去往,成浚車隊的速度預估到達江南要半月之久,他自身隻能看風景消遣。
成浚用手臂倚頭在馬車窗口道:“我原本還盼著路上能有人與我說說話,可到頭來還是我一人孤零零,孤寡人家啊,孤家寡人!”
成浚在發牢騷時,手下騎馬來報道:“殿下,前方有馬車!”
成浚道:“那又如何?”
手下道:“裏頭有宋姑娘。”
成浚頓時來了興趣道:“過去看看!”成浚的馬車從百餘人的車隊中駛到前頭去。
宋瑤一行人隻有三輛馬車,二十來人,慢慢行駛,就聽到人喊:“宋姑娘,宋姑娘!”宋瑤著人停下,後麵一輛馬車快跑過來與宋瑤並列。
成浚看著對麵的宋瑤道:“好巧啊,宋姑娘。”
宋瑤道:“太子殿下!”
成浚道:“宋姑娘這是要去哪裏?”
宋瑤道:“我難得有空閑能出來逛逛,便想著去它處看看。”
成浚道:“不如宋姑娘去江南,那裏可是好地方。”
宋瑤道:“殿下說的有禮,那宋瑤便去看看。”
成浚道:“我也是江南正好你我同路,不知是否方便?”
宋瑤道:“能與殿下同行是宋瑤的榮幸!”
成浚與宋瑤兩人皆露微笑,可成浚心裏想的是她要去哪都可以,可必須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然有錯漏就不好了。而成浚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發覺宋瑤這女子不簡單,宋瑤是樂舞伎身份低微,但明月居的人眼裏無一人不尊或輕蔑,隱隱有人將她與齊清和、謝若憐比較,曾有一位公子豪擲千金想和她顛龍覆鳳一夜,這樣的買賣穩賺不賠,明月居卻拒絕,這使得成浚將目光投向她。
成浚放浪的表麵下是察言觀色,性子多疑,他從明月居建成之初宋瑤出現便是宋瑤常客,宋瑤隻有成浚唯一一個客,成浚多年不留痕跡地套問,她都能對答如流,也恰恰驗證成浚的想法,完美無缺便是最大的缺陷,可多年來宋瑤包括明月居是安分守己,成浚也就是多加留意無其它行動。
宋瑤明媚的笑容下是煩悶,自己隻是出來遊玩卻實打實碰上了成浚這個自戀怪,沒錯,自戀怪是她對成浚的印象稱呼,成天在那拿把扇子自以為風度翩翩,還在她撫琴時睡覺,最厭的便是這種人。
她對南都裏傳開的平庸太子她起先是半信半疑,後來,成浚一直明裏暗裏試探她,每次他來宋瑤為忽悠他老費勁了,同時她因此得知成浚不是外麵所傳般。
就這樣,兩路人一同前往江南,可路上成浚不無聊了,開始挑逗宋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