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人降生那一天,天降神瑞,幼時便能熟讀四書五經參悟其中道理,之後,他也不負眾望,成為人人口中喜聞樂道的大文豪。”說書人娓娓道來,“而且他的字體自成一家,書畫也是神乎其技,不過可惜了可惜。”
眾人被勾起興趣,道:“你說這人到底是誰啊?說出來讓大家長長眼界。”
說書人道:“不妨大家猜一猜。”
台下漢子道:“你說這人是哪個時候的?”
說書人道:“五國。”
角落裏的裴春庵道:“老師,這人我怕是猜出來了。”
魏文道:“說說看。”
說書人道:“諸位心中可有答案了?”
裴春庵站起來道:“我知道是誰了。”
說書人道:“請說!”
裴春庵道:“可是南周文帝?”
說書人道:“咦,客官說對了呢,看來客官是通讀史書啊。”
裴春庵道:“我讀這史書總體印象不深,你言語中也給出了提示,你說他一生未盡國事卻有才還是五國人我隻能想到一人。”
說書人道:“沒錯,他正是南周最後的帝王,也是文壇宗師,衛文淵。”
裴春庵坐下聽著說書人的開講,還對魏文道:“老師,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魏文道:“沒事,繼續聽他說吧。”
“這南周皇帝長得那是一個風流倜儻啊,受無數女子的青睞。”說書人道。
有人問道:“真有你說的這麼神乎?這史書上關於他的記載可是少的可憐。”
說書人道:“我說的自然是真的,我也不瞞各位,我祖上就是南周國都的百姓,有一回文帝出巡他老遠的見過一麵。”
聽眾道:“你也說是遠遠看。”
說書人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聽眾道:“接著說。”
說書人道:“有一句詩,我想是很好的形容他,恰似人間驚鴻客,墨染星辰雲水間。”
裴春庵道:“文帝配得上這詩。”
魏文道:“配與不配不是他人做評價,而是他自己能不能擔得起。”
裴春庵道:“老師如何想文帝呢?”
魏文道:“在我看來他不過是個一無所成的糊塗蛋,國家政要被奸人把控而他耗費光陰鑽研詩詞歌賦不做反抗,一個膽小鬼。”
裴春庵道:“恕弟子無禮,老師想的太片麵過激了。世無完人,饒是文帝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啊,有得必有失,他有如仙神的才也不可能逆轉國家的頹勢。”
魏文道:“算了,這個問題你我二人爭論各抒己見看到的不同想的也不同。”
魏文之後便一直聽說書人如何評價文帝,眾人聽得都對文帝感到佩服,裴春庵卻在想魏文何故這麼反常今日,特別是對待文帝的事,他對老師的出處不過問,但經此一事他有了幾分猜想。
“殿下,你身為南周未來帝王這禦人之術定要學會。”魏無師道。
衛文淵道:“太傅,我不想學。”
魏無師道:“由不得你,你既是皇帝就要學會,這是你的命數。”
衛文淵道:“讓能人代我理國不就好了?”
魏無師重重拍下手中戒尺在桌上道:“絕不可能,此事以後不要再提。”
魏無師死後,同年,衛文淵登上皇位治理國事,他忘了魏無師的話,放權給臣子讓他們代為行事,自己則潛心弄詩作文。
一日,他臨朝自己的話語毫無人重視,想治幾人一個不尊之罪,竟引得百官反對維護,他這個皇帝成了個虛設。
他退朝後召見魏無師的兒子,問道:“為何他們不聽我的話?是我給了他們一展拳腳的機會。”
魏無師的兒子直視道:“那你可曾聽太傅,我父親的話。不要放權事事親為。如今局麵都是你一意孤行造成。”
縱使衛文淵被其一頓說教幡然醒悟可也為時已晚,他培養勢力鬥奸臣卻被他們打著清君側的名號囚禁高樓,南都國滅前一刻魏無師的兒子潛入高樓問道:“你可有後悔?”
衛文淵道:“悔不悔不重要了,誰能料到今日的結果呢?再來一次我還是一樣。哈哈哈!”
衛文淵雙目無神,活生生一個爛人,魏無師的兒子本打算舍命救他卻失望至極,在明晉軍隊對國都虎視眈眈時去往江南。
衛文淵得知望向略帶烏雲的天空,道:“願諸君安好!”
在江南一郊外林子,有兩人在奔命,男子道:“快走。”
女子緊跟其身後,結果碰到一大樹幹絆倒了,吃痛喊了一聲,腳踝通紫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