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江南行之後(二)(2 / 2)

為首者大笑的麵容消失了,韓言與謝若憐也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驚愕不知是如何一回事,為首者這個位置卻一清二楚看清出手之人是誰疑心道:“沒想到啊,你這個老頭藏的挺深啊!”

韓言兩人是聰明人,把視線看向魏文,魏文一門心思飲茶可那倒茶方式是茶水自己從茶嘴引流落入杯中。

魏文道:“韓小友又受傷了,姑娘還是扶他到一旁休息吧。”

謝若憐扶韓言坐下,殺手不敢輕舉妄動,謝若憐道:“先生!”

魏文擺手道:“謝姑娘還是待老夫我處理了這些宵小之輩再一敘。”

為首者道:“老東西,你識相就不要插手此事快滾!”

魏文淡笑道:“一開始你們就想殺了我們三人,而今你是忌憚我才如此。這兩個小家夥合我心意我保下了,至於你們還是把命留下來吧。”

為首者拔刀道:“一起上!”全部殺手凶狠殺向魏文。

魏文則是手拿茶杯一灑而出,茶水沒有灑落地麵反是漂浮在空中,高聲道:“一水一草亦能奪人命,世起風雲安能家中坐。”水滴化利箭攻向殺手,有的以刀刃抵擋水箭可刀身開了個孔貫穿殺手,殺手紛紛亡命剩下那個為首者,那人不敢移動因為水箭包圍了他,箭上還有熱乎的鮮血滴落。

為首者道:“你可知我是替誰辦事?那大人是你惹不起的。”

魏文一改隨和,霸氣道:“普天之下,孑然一身,還有什麼能威脅朕?朕早已不懼生死。”

謝若憐瞪大眼睛聽到魏文的話,韓言表情麵癱但眼神的驚駭藏不住,觀那為首者問道:“朕?你是誰?說啊!”

魏文道:“一個村夫子當了二十年了,比我過去在位還要長,我那個名字都快要忘了。”

謝若憐不確定道:“南周文淵皇帝?”

魏文也即衛文淵道:“小姑娘果然聰慧。”

為首者道:“那個廢物皇帝?衛文淵,你竟還沒死啊?在這裏苟且偷生。”

韓言道:“你一個階下囚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別人。”

衛文淵隨手一揮,數把水箭穿透最後一個殺手,水箭彙聚成一團水回到杯中,而這水帶有了絲絲鮮血。

衛文淵道:“現在沒事了。”

謝若憐道:“我該如何稱呼您?”

衛文淵道:“像原來一樣就行了。”

謝若憐道:“衛先生為何要冒充魏自通?”

衛文淵道:“小姑娘錯怪我了,對你的問題我從始至終就是避而不答何來冒認。”

謝若憐經衛文淵這麼一說還是她誤解了意思,道:“是我唐突了。”

韓言道:“你真是南周皇帝衛文淵?”

衛文淵道:“如假包換。”

韓言道:“你會武功,可我記得衛文淵是一個才子皇帝從不練武亦或說不可能有你這麼高的武功。”

衛文淵道:“渾噩半生,一朝頓悟。鯤鵬變化,扶搖直上。國滅是一個變強的契機,隻不過未免太沉重了。”

韓言道:“如今你是何境界?”

衛文淵道:“意難平,勢不可違。”

謝若憐道:“先生有了這麼強的實力,可有複國的打算?憑您現在振臂一呼定是無數南周人雲集響應屆時南周可卷土重來。”

衛文淵道:“這個問題日後你會知曉的。好了,韓小友的傷如何?”

謝若憐道:“看過了沒什麼大礙。”

衛文淵道:“我也該離開了。你們做何打算?”

韓言道:“你這是去哪?”

衛文淵道:“不用疑心,我要去的是北袞。”

謝若憐道:“承蒙您多日照顧,您的恩情我們會銘記於心。關於您的事我們不會去揭發,可您若真的做了什麼有害於明晉的事再見那時我們便是敵人。”

衛文淵的書香小屋上鎖了不知何時再回來,衛文淵與韓言二人也是分開了,衛文淵托村民買回來的喪葬用品交到了他的手上,他一人帶著這些來到經常采藥的山上彎彎繞繞到了山頂。

山頂上平平整整,綠草生長,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墳塚,所對的方向是相隔無數河山的河畔。衛文淵拿出一些供品擺在墳前,手中灑落黃紙,點上香道:“二十年過去,我守了二十年,困了二十年,這是朕欠你們的。”

“我知道我做的遠不能贖我的罪,但是我必須給諸位將士一個交代才不負你們的忠肝義膽。”衛文淵悲傷道,“燕天南,你的債是時候該償還了。”眼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