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驚醒夢中人,張萬遠原本蒙了的心智清醒過來,他顫抖著身體害怕接下來的事,風光十餘年享受了權力妙處的他不願死,抬頭望向秦少陵等人道:“你們可以救我?”
秦少陵否認道:“我沒這麼大的能力。”
張萬遠絕望了,下一刻秦少陵話鋒一轉道:“不過我能保證的是盡可能減輕你要受的苦,起碼你還有個盼頭而你那什麼大人給你的隻是空話,如何決定在你手中,告訴我你的答案。”
張萬遠咬牙道:“他不仁休怪我不義了,他是……”話音戛然而止,張萬遠吐出一大口黑血,眼神渙散倒在地上。
發生了這個狀況,韓言一把奪過獄卒掛在腰上的鑰匙開了牢房進去,手探在張萬遠的鼻子和脖子,看向秦少陵道:“死了,應該是被下毒了。”指著這灘黑血。
秦少陵道:“看來下手比我預估的要快。”
齊清和道:“讓人來驗屍吧,順便把他埋了。”
秦少陵等人在出了大牢,在去成浚住處的街道上,左清突然道:“什麼人!”腳一蹬飛上屋簷,消失了身影。
秦少陵道:“韓言跟上去,別讓左清吃虧了。”韓言受意在追之前,謝若憐又是一番叮囑。
江南的天空,一片明朗被月光照得烏雲退散,月光的餘輝灑在屋頂,那些房子的屋簷上正有兩道身影在你追我趕,左清在蒙麵黑衣人身後嚷嚷道:“咦,你輕功了得啊,我竟然一時半會追不上,要不我倆聊聊交流心得?”好似許久不見的朋友。
“別這麼悶騷嗎,整得跟韓言似的。”左清嘴沒了把門說不停道,“說到韓言,我跟你好好講講,他這人啊就跟你差不多,整天擺個冷臉,我以為他天生的,可他居然對一個女子露出不一樣的神色,就沒見他對我這樣過。”
左清叨個不停,蒙麵黑衣人的胸膛此起彼伏,到最後,黑衣人生生停住一掌拍向左清的嘴給他個教訓閉嘴,左清卻像泥鰍彎腰避過。
左清擦了擦跑出來的汗,道:“怎麼跑著跑著不跑了呢,還好我反應快。聊的好好的動手幹嘛,你不感興趣的話我換一個,要不就你說。”
黑衣人一腿掃過,左清身子向半空向後縮,黑衣人見狀轉頭便想跑卻發現耳邊有風流過,不是正常的風是人靠近造成的,黑衣人迅捷拍出一掌,左清則是身處另一側。隻見,他同樣一掌打出,在觸碰到黑衣人的胸口時手卻收了力向下壓,頓時,雙方四目相對空氣凝靜出神,左清道:“你,你是……”
黑衣人清脆扇了他一耳光,啐道:“登徒子!”
左清頭到了一邊,摸了摸紅了的臉,擺正後想說些什麼那黑衣姑娘失了去向。而韓言已經趕到看到左清一人在那發呆,道:“人呢?”
左清道:“跟丟了,但她應該不是那下毒的人。”左清跟了她一路也沒發現危險,黑衣姑娘動手打他純屬是想讓他閉嘴。
韓言道:“既然如此,那快回去。”
左清拉住韓言道:“問你個事,假如啊,一個男人不小心輕薄了女子,被女子誤以為是好色之徒該怎麼辦?”
韓言道:“原來是個女的。”
左清道:“不是,你在說什麼啊,我說是假如。”韓言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黑衣姑娘這邊,到了一間屋,露出一張英氣的麵孔,道:“氣死我了。”
對坐的女子道:“怎麼了?”
黑衣姑娘道:“路上遇到了登徒子。”
對麵女子道:“你隻是一時,而我對著一個煩人的自戀狂也沒抱怨什麼。”
黑衣姑娘不樂意道:“那我不來了,我走。”
女子淺笑道:“好了,我不埋汰你了,跟我說說皇姑姑近況如何吧。”
北袞槐京,是一座有著三百年曆史的古都,規格宏大,塞外風情,別具一格。
蘇州載著魏文過了槐京城門進城後,魏文下了馬車道:“多謝。”
蘇州道:“不必了,魏老先生,隨手的事。”
魏文道:“那就此別過!”
蘇州點完頭,就有人跑來道:“蘇州,你可算回來了,快去看看你爹。”
蘇州道:“葉老伯,我爹他怎麼了?”
葉老伯道:“你爹氣憤地跑去燕府了,我擔心出事在這等你回來,另外其他人去拉你爹了。”
蘇州道:“什麼!”
葉老伯注意到一邊的衛文淵,麵相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了,況且現在要事要緊。留下衛文淵,他們急衝衝走了。衛文淵看著他們的方向,也聽到了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