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麵修羅不顧成浚的打話腔,身影如同鬼魅在這狂風卷起的沙塵裏消失,而下一息,他出現在了成浚背後,一一殺死擋在他前麵的士兵,直至達到成浚一步之內,取他人頭。
成浚也已覺察到銀麵人在後麵,可後退吧,他望了望七八個圍上來的修羅眾,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
成浚道:“今日出門真是倒黴到家了,是沒看黃曆嗎?”
銀麵修羅今日的截殺應了天時,手下人有懂觀星象的,知曉幾日內有風。
銀麵修羅也慢了幾分道:“怎麼?你說你的性命是不是攥在我手裏呢?”
成浚道:“不一定吧,反轉這事萬一發生呢?”
銀麵修羅道:“既然你想拖延時間,隻管拖好了。但你的同伴怕是暈頭轉向此刻。”
成浚道:“你是什麼意思?”
韓言已經和秦少陵會合了,秦少陵道:“韓言,還行嗎?”
韓言道:“還可以打。”
秦少陵道:“有找到成浚嗎?”
韓言道:“沒有。感知不好使,這風沙本來就大,加上這些人搗亂,原來的方向感就消失了。”
秦少陵道:“要快點才行。”
齊清和道:“太子安危要緊,你們快去吧。”
秦少陵道:“不行,這裏此刻十分危險,丟下你們不安全。”
就在說話間,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的視野,是成浚。秦少陵過去問他有沒有事,他說剛才有許多殺手圍起他,幸好士兵為他爭取了時間。
秦少陵說快些離開此地,成浚應好,可成浚趁秦少陵空出了後背,拿出匕首朝秦少陵腰間刺去。
韓言道:“少陵,成浚不對勁。”
秦少陵也發現成浚的下手,如此短距離,這擊是躲不過了,反手一拳,成浚被打暈過去,他捂著腰間。
齊清和馬上到他身邊,道:“少陵,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傷口。”
謝若憐和韓言也問了秦少陵的傷勢,秦少陵道:“死不了,別擔心。”
謝若憐看向一旁倒地的成浚道:“他這是怎麼了?”
韓言蹲下仔細查看,許是意外,風吹的沙子磨著成浚的臉頰,一層皮起皺。韓言摸過去,將其撕下,露出一個他人的模樣。
謝若憐道:“假的,居然是麵具。”
韓言把麵具交給秦少陵,秦少陵說這麵具的做工精良,在這種情況下更是難以立刻辨明真偽。
“呸,呸,這沙子都塞滿我嘴了。”左清罵罵咧咧出現道。他一看大夥都在,想過去,但韓言讓他止步。
左清道:“怎麼了?為何不讓我過去啊。”
秦少陵問道:“我問你,你最喜歡吃的是我做的烤魚嗎?”
左清道:“現在問這個合適嗎?”
韓言道:“你隻管回答,剩下的不要說,說真話。”
左清道:“還不如南都那家呢,少陵你做的魚。這麼多年,水平就沒見漲。我說了,可別怪我啊。”
秦少陵見了確認是左清無疑了,畢竟他廚藝自己清楚,隨後跟左清解釋了麵具這事。
左清道:“這麼陰險這群人,對了,我剛才便是護在成浚身邊。但來了一個戴銀麵具的人老厲害了,三兩下就把我給甩飛出去。”
秦少陵一聽暗道不妙,若是再遲不知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他立馬帶著韓言他們尋找。
但這風沙著實讓人心煩,可憑借現在幾人的修為不足以對抗天象,秦少陵腦中飛快思索該怎麼辦。
成浚便一副狼狽出現在他們麵前,見了秦少陵他們驚喜道:“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們了。”朝他們走去。
又來一個,用過的伎倆再用一次就沒新意了,每人心裏如是想道。
左清擋在眾人麵前道:“這人就交給我來對付了。看招!”搖擺了幾次拳頭打出。
成浚找到他們太興奮,直接迎著拳頭上去了,正中側臉,打趴在地。
成浚道:“疼死我了,為什麼要打我啊!”
左清道:“別說這人皮麵具的質感挺好的。”
成浚道:“你什麼意思?懷疑我的臉是造假的,開玩笑,純天然啊。”
秦少陵見成浚隻是在訴苦,過去經過一番確認,是真人無疑。
而成浚則幽怨左清,說他居然敢打當朝太子,以下犯上,怎麼?是翅膀硬了,還是他成浚沒了威信提不動刀啊!
無奈,秦少陵對成浚再解釋一次才作罷,停下對左清的喋喋不休。
成浚則是說著豈有此理,居然敢畫本太子的相貌,他這是想找死,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定要好看,我畫他人可以,別人畫我,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