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鑫在家裏是坐立不安自幾天前鳳山傲委任簡禪清查白山寺一事,他明顯的能察覺到最近府外多了好些生人,雖然偽裝的像小販但他們的目光一直是在譚府上,自己是被盯上了,不難猜自己被簡禪懷疑了。
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是華碩,眼下他又被關在北袞大牢,若無簡禪準許不得提審,他相信華碩不會供他出來,但難保有其他人知道還有自己一個楚人在這,萬一為了活命把自己給供出來,到時候那就慘了,簡禪對待叛徒可是沒有絲毫憐憫,這也使得他投鼠忌器。
譚鑫繼續留在這裏,簡禪遲早會順著早年沒有處理幹淨的蛛絲馬跡挖出自己,那時想走也來不及了。
到此,譚鑫隻能說一聲抱歉了對關在牢裏的那些兄弟,總不能義軍全軍覆沒吧,自己走了還有希望。
譚鑫敲定等他們放鬆警惕就趁機溜走。
簡禪拿著這幾天下來的案卷,果真找出了不少有謀逆之心的楚人,這些人暗地裏建立了一個組織,還在槐京編織了一張情報網,這情報網的首腦在大牢裏審訊得出的,其罪可判死刑,因為在這裏麵說此人不止一次傳遞出有關北袞機密的情報,但這人極為神秘,是直接對華碩交接。
華碩無論如何審都不肯說出來,但有一個人說自己曾接待過那人,雖然不清楚麵容,但看見了那人黑袍下的槐京守備軍的盔甲,所以範圍縮小了。
能傳遞機密情報在軍中必是擔任要職,這幾次傳遞的時間都記錄下來了,結合這個,符合的幾人很快篩選出來,譚鑫也在裏麵,種種跡象,譚鑫的可疑度在簡禪心中直線升高。
簡禪叫來手下問譚府幾日裏有什麼異常,手下回答說譚鑫每日過著早出晚歸的生活,和之前並無異常。
簡禪本想說什麼繼續監視一有情況上報,這時,一個小販匆忙跑進來。
簡禪看了道:“怎麼回來了?”
小販道:“都督,不好了。譚將軍不見了。”
簡禪聽了一拍桌道:“什麼!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小販說譚鑫今日約了人喝茶,有人跟在其身後守著,過了很久,那個客人先出來離開了,我們的人去包間看了眼發現那個客人還在這裏,他穿著譚鑫的衣服。
但譚鑫不知去向,一問,是譚鑫打暈他。
簡禪道:“那還等什麼!馬上派人去把譚府圍起來,另外讓守城的士兵給我看仔細路過的每一個人,別讓他給溜了。”
槐京街上多了許多支小隊士兵,巡邏在每條街道,拿著譚鑫的畫像問著路人。
一支小隊剛搜完一個巷子離開,這裏的一個垃圾堆便有了動靜,出來一個人,正是譚鑫,他摸著咽喉忍不住想吐,垃圾的味道太衝了,眼下槐京裏必定是防守森嚴,他背著包袱,裏麵可是他的全部身家,逃出去也要用上,他把自己的衣服弄的破破爛爛,再隨手往地上一摸,抹灰塵在自己臉上,打扮的像個乞丐,這樣旁人不會太過關注。
譚鑫自知他逃走的消息被簡禪知道了,現下出城無疑是自投羅網,留在城內也是像老鼠東躲西藏,他要去求人幫助了。
楚佑仁待在府中,他的眼神藏不住落寞,華碩被抓他在場但是無能為力,華碩逆天下大勢終是粉身碎骨,他楚佑仁沒有那麼大的誌向,或許,他真的是華碩所說的膽小鬼。
然後,楚佑仁聽見了圍牆邊有聲音發出,轉頭一看,乞丐樣的譚鑫從牆上落下,楚佑仁剛想喊人。
譚鑫道:“噓!楚師,是我,譚鑫。”
楚佑仁道:“是你,你來幹什麼?”
譚鑫道:“楚師還請救我。”
楚佑仁道:“救你?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全城搜捕你,老夫有通天的本事嗎?”
譚鑫道:“楚師,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楚佑仁道:“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譚鑫道:“我一定知無不言。”
簡禪收到了消息,說有人在街上見到了譚鑫,與此同時,又有一封信送來,說明譚鑫此刻身處楚府,字跡與第一封信是一樣的,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信中說在譚府,關涉到楚佑仁,簡禪雖然有著顧忌,可還是召集了人手浩蕩向楚府進發。
楚佑仁安排著譚鑫出城的事宜,一切敲定後,借著自己的便利送了出城,他回到府邸時,已經是人滿為患。
簡禪雷厲風行帶著人來到楚府,楚佑仁不在說是去了趟城門,知道譚鑫是走了,就在此候著。
楚佑仁做事有始有終,他既然選擇幫助譚鑫,那麼就會給一個交代。
簡禪道:“楚相,你把譚鑫送走了吧?”
楚佑仁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