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樂了,這是好事啊,可還沒等我表揚他們,他又跟我說:“現在他們正朝著我們這個道口奔來。”
差點沒被他這句話給嗆死,我在心裏暗罵了兩句,卻不敢再掉以輕心,目光死死地盯在前方的小徑上。
“隊長,來了。”忽然,身邊的一個同誌提醒我前邊有了動靜,我更是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發抖。
“那,那個誰,等一下你們先上,我就在這裏調度指揮。”說這話的時候我沒敢看他們的眼睛,害怕自己的膽怯會影響士氣。
“是。”一聲響亮的回答之後,四個人就開始分散,然後重新找了一個新位置進行蹲守。
嗖嗖嗖一陣聲響,驚覺耳邊飛過了好多的流彈,我冷汗直冒趕緊又將身子壓低了不少,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莫非是敵人在探路?我在心裏問自己,但是我並不確定,因為這個時候,我基本上已經不敢再睜開眼睛往外邊兒看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又發現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身上抓扯,而且好象還在靜悄悄的往全身蔓延,我輕輕地說了一句:“費兒,別鬧了,別鬧了,聽到沒?”
可這一次它並沒有因此停止下來,而是將我的身體越箍越緊,而且越抬越高。
終於,我發現有些不對勁兒了,於是就試著睜開眼看了一下,這一看讓我大驚失色,我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些類似於藤蔓的東西纏住,而且還被舉到了空中。
我再往四周一看,身邊的四個警察無一幸免,全都跟我一個熊樣,於是我就喊了:“喂,喂,你們這是幹嘛?快把我放下來。”
這時我就聽到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下邊響起:“放你下來?哈哈,他們都自身難保了,怎麼放你下來。”
我低頭一看,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下居然站了一個人,等我再仔細一瞧,感覺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這不是中午在大廳裏叫好的那個人嗎?難怪我當時就看著他不順眼,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你到底是誰?幹嘛抓我?”我全身發軟,很擔心這麼細的一根藤蔓到底能不能支撐住我的身體,要是掉下去可就不太好了。
那人冷笑一聲,大聲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想斷老子的財路,實話告訴你,你遇到本大爺算你命不好,死字怎麼寫知道吧?我現在就讓你到上帝哪裏去報到。”
我一想,這下可慘了,還是個天主教徒,看來求如來佛主對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說是遲那是快,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握住一個拳頭舉過了頭頂喊了一句:“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