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我很懷疑女人這種生物,她們隻要有得玩,是不是不會知道疲倦的。
我不清楚她們上午跑了多少路,但我可以肯定,她們整一個下午都在濕地裏不停地溜達,沒一刻停過!
我一雙腳走得都酸到發疼了,也沒見她們喊一聲累。
最後在我的哀求下,她們才宣布,今天的濕地之旅暫告一個段落,放我這個“沒用的男人”離開。
分別的時候,我還被裏裏教育了:“小鑫,你要多運動。”
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不是我不行,真的是現在這個狀態,一整天都沒有一頓正常的飲食攝入,精神頭完全抵不過那些能吃能睡的年輕人啊。(我怎麼一副老人家的口吻和做派……)
回到家,我洗了個澡,往床上大字一躺,沒過多久就有些困了。
朦朦朧朧中,我聽到有人在我的房間外輕輕地喊我:“小鑫……小鑫……”
我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嚐試都睜不開。眼皮子就像一塊又濕又沉的抹布,搭在我的眼睛上。
過了一會兒,又或許是很久,我突然聽到門把手微弱但清晰的轉動聲。
門外那個叫我的人見我沒有反應,直接推門進來了。
我沒來由地突然升起一陣驚恐。
誰?
我想要扭過頭看看門口進來的人是誰,卻發現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住了。別說轉動脖子了,連動個手指都困難!
細想想這真是一個很奇妙很詭異的事,我明明閉著眼睛,哪怕轉過了頭去又如何能看到來人?可是沉睡中的我就是有這樣一種直覺,隻要我轉過頭去了,就能看到“他”。
這讓我想到了網上看到的一篇關於鬆果體的文章。大腦的鬆果體是人類的第三隻眼睛,有人叫它“天眼”。它可以讓人類用一種靈性或者說高緯的方式與外界溝通。
當時看這篇文章的時候,我說你這不扯犢子嗎?但現在這個情況,我不知為什麼竟就想起了它來。
有人估計要說,你這都啥時候了,怎麼還能想這麼些有的沒的。其實吧,這都是一瞬間的事情,在腦子裏就像過電一樣,咵的一下就過去了。
我不但想到了鬆果體,我還想過自己是不是被鬼壓床了。聽人說罵髒話能夠解除鬼壓床,我那是可了勁地罵啊。要是把這一段詳細給大夥兒描述一下,估計這章節就過不了審了。
總之,我想了許多有的沒的,最後告訴各位,都沒用!
我緊張極了,身體卻隻能一動不動地躺著,閉著眼,麵對著天花板,啥也做不了,任人宰割。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嘶——,嘶——”
聲音的每一個音節都拉得很長,仿佛波浪般有著一種特殊的韻律,一下又一下地衝刷著我的腦海。
我仿佛在這單調的“嘶”音中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東西。
但你要我說,我又說不清。
就像是……一種呼喚。
站在門口的人此時也隨著聲音的出現而動了起來。
“他”靠近床邊,俯下身子,臉貼得我很近,似乎是在觀察我。
我看不清“他”,隻能感覺到一個黑乎乎的上半身影子,在我的上方動來動去。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開始時那般害怕了。
愛咋咋地吧。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生活就像那啥,如果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
行吧,我就當醫生給我檢查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