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黃,你沒事吧?”錢警官搖晃著我的肩膀。
我能聽見也能看見他在做什麼,但腦海中的幻聽讓我無法集中精神思考。
我隻能一手捧著額頭,另一隻手不停揮舞,示意錢警官自己沒事。
直到幻聽徹底從我的腦海中退去,我才喘著氣,說了聲:“我沒事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錢警官看著我的眼神裏滿含著擔憂。
“不用。”
我拒絕了錢警官的好意。
說實在的,我現在對醫院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心中除了驚駭便隻剩下一股道不明的欲望,便是想知道,這串古怪的囈語到底說的什麼意思。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遇到過一種情況。當你第一次遇到某個喜歡的異性時,會突然出神地盯著他/她看,甚至有人喊你都毫無反應。不會說是驚歎對方好漂亮好帥,又或者感到害羞,僅僅就是看呆了,失了神智。
眼前這個人,仿佛觸及到了你腦中的某個開關,直接將你大腦的功率拉滿,導致大腦的部分功能宕機了。
總之,當我腦海中響起這段囈語時,我的感覺就和見了美女是一樣的。就像是深刻在雙螺旋中的一個片段,叫我無法反抗地癡迷。
“錢警官,我先回去了。”
沒等錢警官回應,我直接拿起全部的筆記和照片,渾渾噩噩地下了車。
錢警官探出手本想叫住我,因為那些筆記和照片都是重要的證據。但他猶豫了一下,居然沒有開口。
……
走回了家,我將雨傘隨手丟在門口。褲腳已經濕透,但我全然不顧,坐上了床,打開電腦。
爬牆什麼的,我還是有一點經驗的。
我開始搜索劉方說的那條帖子的內容,可惜並沒有找到。然後我又給那個威廉·伯金斯的郵箱發去了一封郵件,期待對方能夠回應。
等待的時間是最熬人的。
我在網絡的海洋中漫無目的地搜索著,將能聯想到的有關囈語的內容全部放上了搜索欄。可惜,一無所獲。
很快我就感覺有點餓了。
饑餓感讓我短暫地從找尋的念頭中脫離出來。
我放下鼠標,走進了衛生間。
魚!
我看著盆中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般的魚,心中充滿了貪婪的渴望。我一把抓起其中一條,就要往嘴裏塞!
“咚咚咚!”
突然衛生間的門被人敲了敲。
這一聲敲擊,就好像六月的正午,一盆清涼的井水照著腦門潑下來,醍醐灌頂。
我猛地轉過身,隻見外公正站在衛生間外,笑眯眯地看著我。
“小鑫啊,餓了嗎?要不要外公幫你做生魚片啊?外公最近廚藝大漲。讓外公露一手唄!”
我已經清醒了過來,回想之前,眼看著手裏還在掙紮的魚兒,不禁一陣後怕。若不是外公及時出現,我可能已經吃了活物了。
我鼓起腮幫子,對外公做了個怪相,說:“不用啦外公,切個魚我自己還是可以的。”
“那行吧……小鑫,外公晚上想吃淮南牛肉湯,你給外公叫一個唄。”
“好的,馬上!”
外公回去茶幾前坐著,看起了神劇。
我站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總算是將心情平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