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警官似乎和我想到一塊兒了。
他突然板著臉問我:“那天從劉方的租房裏取來的筆記本呢?”
我麵上一僵,怎麼就讓他想起這茬了呢,隻好訕訕地說:“我放在家裏了。”
“這是證據,你怎麼就拿回家了呢?下回可不能這樣做了。”錢警官用一種苦口婆心的語氣教育著我。
“哦。”
我瞪著一雙死魚眼,做著應聲蟲。
心裏卻在默默吐槽。
他那天咋不說呢?現在想起來了就都推我頭上了謔!
“這樣,我讓小李陪你跑一趟。去吧,回家把筆記取來。”
“哦……”
錢警官叫來了小李警官。我倆正要走,他又突然道:“算了,我也一起去。順便問問你外公的不在場證明。”
我一下怔在了原地。
“你懷疑我外公?”
“我是幫他排除嫌疑。”
錢警官拍拍我後背,示意我走著別停。
真TM語言的藝術……
趕到家裏,錢警官和小李警官二人開始圍著外公打轉。我回到自己房間,找起了那份筆記。
“筆記我丟哪兒了?”我嘴裏嘀咕著,在房間裏翻翻揀揀。
結果找了一圈,居然沒找到。
我甚至連床底都查過了,就怕自己沒留神,掉到了床底下。
奇了怪了。
我暈乎乎地撓著頭走出房間,問外公說:“外公,你有沒有進過我的房間?”
“沒有啊,怎麼了?”外公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錢警官和小李也看了過來。
“那份資料找不到了。”
錢警官的臉色一下不好看了。
外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問:“什麼資料?”
我看到錢警官的表情,心說壞了。錢警官會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的?還是說他懷疑起了外公,認為是外公趁我不在的時候拿走了劉方的筆記?
果然,就見錢警官站起身來,對我招招手說:“小黃,你來坐會兒。我讓小李去找。”
他這是懷疑我了。
港真,如果我較真的話他們是不能就這麼隨便搜查我的房間的。但如果我提出來的話就相當和錢警官於翻臉了。可我並不想和風之子鬧翻來著。他給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幾次幫了我的忙。
而且我問心無愧,找就找唄。
小李警官進了我的房間。我就幹脆坐在了他之前坐的位置。
錢警官順勢問了我從他的車上離開後一路的行程,說是幫我回憶一下,資料有沒有可能丟在了外頭。
我這麼一回憶,才發現真的有這種可能性。
那天狀態一直不對。不是暈暈乎乎的,就是疑神疑鬼。從回來後好像就一直沒有注意筆記本的去向。
包括晚上的時候,隨身帶去了春夏秋冬酒店裏裏的房間,也不是不可能。
我回憶的時候,小李警官從我的房間出來了。他對錢警官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於是錢警官問外公,他的房間是哪一間。
其實他這是明知故問,他就是想告知我們一聲,要搜查外公的房間了。
外公看了我一眼,然後如實地指了指自己房間。
“這兒。”
我忍不住說:“外公的房間也要查嗎?”
“都找找。也許你不注意信手放在了華老先生的房間了呢?”
我無話可說,畢竟是我丟失了重要的證據在先,但心裏多少還有些不忿錢警官的態度。
小李警官進了外公的房間。
哪知沒一會兒他竟真的捧著筆記本和幾張照片出來了。
“是這些嗎?”他問我和錢警官。
“你在哪兒找到的?”我有點傻眼了。
“華大爺衣櫃抽屜的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