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觀察了幾人一陣子,望著蕭遙竟然還留有長發,料想應該是俗家弟子,心境不明。
旋即將自己的凳子搬得離蕭遙近了些,故意在蕭遙身上挨挨擦擦,嬌聲道:
“這位俊朗小生,奴家早年喪夫,而今四十五歲,獨守空房已有十年之久。”
“奴家生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喚做真真,今年芳齡二十歲。”
“次女喚做愛愛,今年十八歲。”
“三小女喚做憐憐,今年十六歲。”
“三個女兒皆不曾許配人家,小婦人雖是醜陋了些,卻得蒼天寵幸,三個女兒皆有幾分姿色,且女工針指,無所不會。”
“奴家雖居住山莊,卻也不似那粗俗之人,料想也與幾位長老般配得上。”
“若是小哥,亦或者幾位長老肯放開懷抱,長發留頭,與舍下做個家長,那穿綾著錦,倒也強過那日夜苦行,雪鞋雲笠!”
這一番話說來,隻要是男人,鮮有不動心的,可蕭遙閉著眼睛,隻將腦袋扭向別處,根本不答話。
他可是知道對方的能力呀,恐怕睜開眼睛看一眼就被迷惑上,到時候不想在這都不成呀。
豬八戒望著那老婦人,眼睛早就看得直了,嘴巴上流著長長的涎水,直滴到胸前,流成一道小溪,猶不自覺。
他的肥大屁股雖然坐在凳子上,可是左扭右扭,如屁股下裝了軸承似的,那副心癢難搔、燥心大動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來。
八戒確實已經被麵前的四個女子迷呆了。
“師弟……”
八戒半天沒聽到蕭遙的回答那婦人,悄悄一拉蕭遙的衣袖,小聲道:
“人家跟你說話呢,如此美事無論成與不成,你倒是表個態呀。”
聞言,蕭遙睜眼瞪了一下豬八戒,擺出一副溫怒的模樣,喝斥道:
“豬師兄,我們是出家人,豈以富貴動心、美色留意,這成個什麼道理!”
說著,蕭遙袖子一甩,將八戒拉他的手甩開,氣得胸膛直鼓。
見狀,那一直低頭念“阿彌陀佛”的唐僧暗暗為蕭遙豎起大拇指。
那婦人聞言,抬起手輕輕拂過蕭遙的臉頰,那種溫膩滑潤的挑逗感覺,哪怕是久經沙場的蕭遙,也不由得心裏一蕩。
他連忙跑到唐僧身邊,直呼道:
“師傅,咱們出家人,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是不?”
聽聞此言,那婦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但轉瞬即逝,她接著媚眼如絲,望著唐僧和蕭遙,道:
“可憐啊,你們出家人真的太可憐了,幹嘛要做出家人呢?”
哪怕是唐僧,也被這老婦人的媚眼望得心中一震,差點心神失守。
他連忙將眼皮垂下,支吾道:“你們在家人又有什麼好了?”
那婦人故意挺了挺她那波濤洶湧的胸部,嬌笑道:
“長老請坐,等我把在家人的好處說與你聽。怎見得?在家人:得魚水之歡,享天倫之樂,懂情愛之妙,曉團圓之美。”
聽得這婦人之言,豬八戒興奮得抓耳撓腮,恨不得唐僧和蕭遙立刻答應婦人的請求。
唐僧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可以選擇,他又何嚐不想做一個凡人,談一段愛情,娶一個老婆,生個一兒半女,享天倫之樂呢?
但他知道,他不能那麼做,因為他是和尚養大的,他是玄奘法師,他不是陳禕。
西天取經是他的職責,唐王禦弟是他的身份,他有比自己一生幸福還要重要的追求。
那就是——佛法!
望著那婦人的樣子,唐僧低眉垂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