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該如何見到祁佑?我還沒想好。
可機緣巧合下,我很快又和你見麵了。
那天好像是中秋節,天上圓月朦朧不可細看,
我喝了個爛醉,像個瘋子一樣打著赤腳在路邊跳起南召古老的舞蹈,這舞其實不能跳完,因為這是用來獻祭的。
“你在幹什麼?”低沉冰冷的聲音在我上方響起。
深夜,氣溫驟然下降,我穿著短裙,冷不丁打了個噴嚏,然後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他。
黑色的薄衫上是一張寡淡的臉,他正蹙著眉,看樣子有些生氣。
我恰到好處的落淚,失魂落魄的說“嗚嗚嗚嗚,祁佑,我沒家了,從此以後我都是一個人了。”
想必他已經知道了,這次我的身份是他母親閨蜜的女兒。
因父母雙方出了車禍,無人照看,現在孑然一身來外地求學,剛好這個學校在A市。
他母親對我的感情很深,早已把我當做他的女兒。我來A市還沒幾天,他母親就打電話囑咐他照顧我,一直到我大學畢業。
祁佑接到電話後,到處找我,直到他母親把我的微信推給他,他才發現,原來早在前幾天他就已經見過我了。
半小時前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我當時在酒吧,嘈雜的聲音讓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隻是最後他掛電話的時候,我勉強聽到“別亂跑,我來找你。”
聽到我這樣說,他的麵色柔和了一點。便軟著嗓音哄我。“白月,跟我回去。”
他很快便將我一把抱起,將我放進車內。
到了他家,我才稍微清醒了些。
他家的裝修風格極其簡約,隻有黑白兩種顏色,不過也有例外,客廳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個花瓶,那個花瓶是粉色的,上麵還插著白色的玫瑰。
這樣鮮豔美麗的顏色和這裏的整體風格格格不入,是誰留下的呢?
我靠在沙發上,有些失神。
我伸出手,指尖還沒來得及碰上那朵白色的玫瑰,毫無溫度的聲音就從臥室傳出,他靠在門上,靜靜的看著我。“別碰。”
真是冷漠。
“祁佑,我今天晚上睡哪裏?”我彎起嘴角,朝他羞澀的笑。
“今天晚上你先睡我的房間。”他停頓了一下“等我明天把你的房間收拾好,你就可以住進來了。”
“那你今天晚上睡哪裏?”
“沙發。”回答完後,他就再也沒說話了,兩個人相顧無言。
我洗了個澡,關門之前甜甜的對他說了句晚安,他嗯了一聲,燈就關了。
次日,他一如往常的去他的工作室,我吃完早餐,就坐上司機的車前往學校。
他的作息十分規律,每天清晨出門,傍晚回來,他會去跑步,然後回來洗澡,晚點會在房間看畫稿。
這期間,我們幾乎沒說什麼,隻是簡單的寒暄幾句,他就不再理我了。
偶爾他會在房中翻看一本日記本,看著看著,他的眼眶就開始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