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居然要費這麼大勁把你囚禁在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整整上千年?!讓你生不如死的呆著,就算是所謂殺妻奪父之恨也不過如此吧?!”

周易可是曾經見過徐福那猛人和白起鬥了個旗鼓相當的,現在想想這家夥的手段和手上繁多的法寶,都有些手腳冰涼,這樣的家夥,被長期囚禁在這裏,會做出那種讓人手足相殘的變態事情,恐怕也不是不可能吧……

“這不關你的事!至於那禁製,你馬上就會看到的!”

敖烈似乎在關於徐福的話題上有些不想繼續進行下去,眼中暴戾之光一閃,周易便很識時務的閉嘴不提。

“你注意這整個死兆星的戍土力量的變動!”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熬烈已然雙腿一蹬,脫離了水麵,飄飛而上。

而在周易的眼中,隨著敖廣徹底的脫離水麵,這整個世界的一切都變了!

以周易八九玄功所見,中央戍土之力在敖烈飛起的一瞬,就依然如同被放出牢籠的猛獸,全力向著空中那敢於越出水麵的身影壓了過去!

這整個死兆星所有的重量以及死氣,都被一種玄妙的力量牽引到空中敖廣的身上,土黃色的光華猶如一張大網,光華隻是一閃,已經盡數射在敖廣身上,一絲不漏!

承載了整個死兆星之重與死氣,生氣與死死不斷激蕩和引導,導致真元不斷外泄的敖烈此刻已經七竅流血,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即將斷氣的重症患者,仿佛天地間飄渺微塵般渺小。

周易不禁感歎這陣勢當真是無敵,居然與天地融為一體,無物無形,隻是在發動之時才能夠有跡可尋,而敖廣之所以一直都不離開水麵,正是將無時無刻不將那不斷向則他壓來的重量轉載在水體之中。

正所謂,天下至柔,上善若水,能夠做到這一步來轉嫁整個死兆星的束縛和攻擊,在周易看來,簡直是變態到了極點的事情。

不過現在,即使強如他這個等級的牛人,也不可能在不借助任何外物的情況下,隻憑自己的修為就支撐得這仿佛天羅地網般無所不在的禁製。

要不要就這樣放任他被這些戍土法術活活轟死?

周易抬頭看看了正苦苦支撐著,正一臉冰冷的望著自己的敖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頓時打消了這樣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念頭。

還是算了,這家夥的修為已經是接近荊坷那個程度的怪物,不可能這麼容易死,到時候他重新下來,找自己算帳,反而得不償失。

“用你最強的招數把這戍土之力的來源轟斷!”

敖廣麵露猙獰,麵如金紙,雖然處境不妙,但是仍然恐嚇得周易一陣心虛。

周易一個激靈,知道自己再不行動,死的恐怕就是自己,想到這裏,周易終於消了念頭,看準空中那絲隻有自己通過八九玄功才能夠發覺的一抹微黃,體內四輪紅日幾乎最大限度的旋轉開來,反手握住自己才從敖廣手中拿回來的承影,逼出五色神火,劍鋒垂指,整個人沐浴在神火之中,仿佛仿佛鳳凰浴火般涅盤重生!仿佛一隻離弦之箭,連連闖破那黃絲之前的的各種黃色戍土防禦陣光,直闖而入,也隻有八九玄功,才能夠與之不斷融為一體,真正闖入!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周易視緊製如無物,轉眼那抹黃線便在眼前,周易腦海中漸漸回放出當日荊軻那神乎奇技的一劍,在腦海中不斷演練、模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