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說得好!主家您可真是越來越有範兒了……(胡)
臧先生這句話裏看似矛盾的生死轉換之說,其實就是在探討人類肉體與精神的不統一性!
是啊……您說的有理啊!我就和這句話一樣,也是這個“不統一性”裏的成員!人類明明想的是一二三四五,嘴上卻能說成六七八九十……(胡)
而這個“不統一性”產生的根本原因,就在於“思考”二字……
對的,對的……您說的對呀!這人要是想一件事想得多了,那自然會就著那件事扒拉出一大堆相關的“利”和“弊”來!而這些“利”“弊”那不一定都是固定的,有一些是可以選擇的!於是人們就會盡量擇取其中有好處的“利”,並且規避掉那些個不好甚至是有害的“弊”,這也就是所謂的“選擇”……(胡)
……而“選擇”期間,必定是少不了那把無形的“量尺”,也就是“價值觀”的!它受外界和自身的雙重影響,常常緊附人心,是人類用來評判“利”“弊”的標準,有“利”“弊”兩個方向,按次序排開有“害人”“害己”“利己”“利他”四個主要刻度……(胡)
……然而“選擇”從來就不是一件事的終點,它還會產生一輪與之對應的“結果”!而這個“結果”一旦現世,就又會成為新事件,也會被自己和他人的“價值觀”給丈量上一番,這也是決定一件事“性質”的關鍵……(胡)
……如果無限利他的,那就會被世人爭相傳頌,進而成為曆史上一抹光輝的印記,於是“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如果沒有利他之處,那就會默默無聞,甚至是被人唾棄咒罵,於是“有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胡)
停!
不對!
那趙高、秦檜之流,現在不也留有名聲嗎?
哎呀,主家唉,您這是在考我不成?這世上的“生死”早就被大家給玩出許多花樣了……這您肯定是知道的呀!除了那最原始的肉體咽氣之死,還有人活但交際受到重創的“社死”、以及受到一些折磨後的“生不如死”……(胡)
……那臧克家所談論的“生死”,肯定是安置了他自己“價值觀”在裏頭的呀!結合他的其它作品,以及先生生活的時代背景和其愛國者、教育家等身份,不難看出他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嘛……(胡)
你對社會有貢獻,別人就會盼著你好活,會傳頌和模仿你,便是你肉體死了,但精神卻會被世人常供久奉於世;你對社會沒貢獻,別人就不會有多在意你,各過各的小日子,等你肉體都死了,就沒幾個人記得你了;你禍世害人,別人就會盼著你別活了,會咒罵和埋汰你,包括你的肉體和精神……(胡)
……要知道“良言勸人三冬暖,惡語傷人十月寒”!那趙高、秦檜之流,被人們罵上千百個年頭,那所處之境怕是要比傳說中的“寒冰地獄”還要可怕吧……而且這些人本該也是要去那某家的“寒冰地獄”走一遭的……(胡)
……他們要在那裏受極寒之刑,之後還要墮入餓鬼、畜牲兩道!若是有機緣能出得了那兩道……倒是可以做人了!但也是要貧窮下賤且短命的……(胡)
閉嘴!
不許傳播封建迷信!
啊……我沒有“傳播”,我就是說說嘛!您看人類是認可語言文字有力量的,而且描述的那“寒冰地獄”也是可怕極了……所以那些留下千古惡名的人哪有“死了還活著”的可能,那定然是“死了又死”的!“死”它個朝朝暮暮、輪輪回回、沒完沒了……(胡)
夠了!
既然我們人類的語言文字有力量,那你助紂為虐這麼多年,怎的就沒有被拘去那“寒冰地獄”和其它地獄裏呢?
主家!我的親親主家唉,您可真看得起我……我這都大半輩子沒上過正經“台麵”了,這次不但上了,還被您如此高待……我這都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這心裏那是“七上八下”,麵上那是“豐富多彩”……(胡)
請您靠近屏幕這邊……來,靠過來仔細瞅瞅……您瞧我……我這一個“口”裏那是“眼淚汪汪”,另一個“口”裏那是“淚如雨下”,還有一個……(胡)
閉嘴!
之前瞧著你說話挺有型,還以為你“棄歪從正”了,結果現在你就又原形畢露了!
你就不能一直裝下去,裝個正經樣兒嗎?
啊……我不正經嗎?主家,我來到這裏以後,就受到您那“正義之光”的熏陶,那一直都是很“正經”的……(胡)
閉嘴!
什麼“正義之光”,你當我是奧特曼啊?
你前麵不是在故意表演那誇張到……
近乎無厘頭的“感動畫麵”,企圖諷刺於我嗎?
沒啊……我沒有啊……主家,您怎麼能這麼想我呢?這可太叫人家難過了呢……您雖然不是奧特曼,但也是我遇到的、胸懷“正義”的人……之一!而且您還關心我會不會下地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