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娘的墳墓裏男人的屍體?”
王監生臉上神情一滯,走到墳旁確認。見到滿身傷痕的屍體,王監生嚇了一跳:“怎,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娘的棺材上麵會出現屍體……”
縣令直視王監生的眼睛,眼神裏有審視,有猜忌,有探究。縣令閱人無數,王監生若是敢對他撒謊,他也能從王監生眼神裏看出。
“王監生,我問你話呢,這具屍體與你有何關係?”
王監生被縣令盯得心裏直發毛,卻也問心無愧,這具屍體為何在這,他也無從知曉。
“回縣太老爺的話,這具屍體為何在這我也無從知曉。我也敢向您擔保,此人絕非我所害!”
王監生伸手做出發誓的手勢:“如若被此人是我害死的,我願遭天打雷劈!何況,當時在場的有一百多人,我若要埋屍肯定會落人口實,鎮裏又怎麼會這麼多天一點風聲也沒有?”
王監生麵上看不出心虛之色,縣令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這人到底是怎麼遇害的呢?線索到這又斷開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不找那群修墳墓的工人問問呢?萬一是團夥作案……”
桑語隨口一提,縣令卻如醍醐灌頂,問王監生:“你還記得當時請了哪些工匠嗎?”
王監生點頭:“記得。全城的工匠就那幾個,當時請了誰我都有記錄在冊。大人有何要吩咐的?”
“那你就把他們一一喊來官府,若是覺得一個人喊不過來,我的衙役可以幫你的忙。”
聽到縣令的吩咐,王監生連忙應下。這可是洗脫自己嫌疑的重要機會,他不得表現得積極一點。
“好嘞,小人這就去替大人傳話,將這些人喊去衙門!”
王監生和衙役們走後,縣令他們也打道回府。
不久後,公堂上跪滿了人。放眼望去,竟是烏泱泱一片。這些修墳匠一個個麵色狠厲,即使在公堂上也毫不收斂。
喚他們來官府的原因王監生已經告訴他們了,見他們毫無悔過之意,縣令幹脆將驚堂木朝桌案上一摔,厲聲嗬斥:“你們的罪行已經暴露了,還不認錯!”
眾人聽縣令這麼說後,以為殺人之事暴露,臉上的狠厲之色瞬間消失,轉而換上慌亂的神情。
工匠們的頭兒卻不屑地將手抬起,示意手下別慌。
“縣太老爺一口咬定是我們殺的人,證據呢?證據在哪兒?”頭兒對上縣令的眼,毫無懼色。
縣令原本想靠這種方式詐出這群工匠是否害人,沒想到這頭兒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問自己要證據!他哪能拿出什麼證據?
看出縣令的窘境,桑語連忙站出來說:“我就是那晚的人證!你們殺人的時候,我和歲桉恰巧在附近!”
“小姑娘,黑燈瞎火的你和這個小夥子不好好在家裏待著,出門幹什麼?去哪不好,偏偏還去了荒郊野地。不會是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頭兒聽到桑語的指證,倒也不慌。見招拆招,一下子將本該占理的桑語推向風口浪尖,扣上有違倫理綱常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