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遠航微皺下眉頭,“你問她做什麼,我做事向來都是自有主張,與他人何幹。”
嶽星辰一見洪美茵的臉色就知道這丫頭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洪小姐,你別誤會,華少這是跟你鬧著玩呢。”
洪美茵卻是不信的望著華遠航抓著嶽星辰的手臂,自嘲道:“星辰姐姐,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
嶽星辰隻覺得額頭的太陽穴都在蹦蹦的跳動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百口莫辯嗎?
“洪小姐,我與華少隻是正常的社交往來,並不曾有洪小姐想的別的關係。”對於洪家人,僅存的好印象,也就這麼一個了,被洪家疼寵著長大的女兒,有的時候,嶽星辰都禁不住羨慕。
“嗬嗬,星辰姐姐真拿我當三歲兩歲的小孩子嗎?難不成星辰姐姐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正常的社交,也包括把情人節約給男朋友以外的人嗎?”
洪美茵的心很痛,因為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壓根就沒有在自己身上多停駐一眼,而是由始至終都在望著他手臂上扯住的女人。
嶽星辰的臉色也不好看,華遠航抓著她,讓她使不出掙脫的力氣,可是洪美茵的話又生生的刮在她臉上,活像她紅杏出牆一般。
“洪小姐,我希望你注意一下措詞,至於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又該在哪,與誰過,似乎與洪小姐沒有任何關係,若是洪小姐非要誤會,那麼我隻能說,洪小姐的主觀意識太過強硬了。”
洪美茵卻是嘲諷的看著華遠航和嶽星辰,然後指著幾乎鋪滿了玫瑰廳的玫瑰花和百花,嗤笑道:“星辰姐姐難道不知道玫瑰花代表的意義嗎?坦然自若,星辰姐姐連一點心虛都沒有嗎?2月14,難道星辰姐姐就沒過過?”
2月14,難道星辰姐姐就沒過過?最簡單的一句話,卻是生生的讓嶽星辰白了臉色,怎麼會沒過過,正是在那一天,她交付了最初,可是也正是在那之後,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華遠航不曾想平時像小貓一樣的洪美茵會伸出這樣的利爪來,尤其瞧見嶽星辰慘白的臉色,忍不住皺眉斥道:“洪小姐,我想你該注意一下措詞,難不成洪小姐是想告訴我以往的2月14,洪小姐身邊也有哪位男士陪伴,而今年剛巧空了下來,所以心下不平衡了?”
這下不隻是嶽星辰的臉色白了,就連洪美茵的臉色也白了,從小被保護的極好的洪美茵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是暗指她水性揚花嗎?
“華少,這個親,你若不想定,直說便是,我洪美茵還不會下賤到賴在一個男人身上不走的地步。”
洪美茵用力的咬著嘴唇,即便眼淚已經不爭氣的壓出了眼眶,讓她此刻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可是還是努力的把背脊挺直。
目光落在嶽星辰身上的時候,洪美茵原本怨懟的目光卻已經變成了嘲笑,“星辰姐姐,你什麼時候敢做不敢當了,不過一個男人罷了,星辰姐姐若是喜歡,拿去就是,何必做的這般敷衍,真當別人都是瞎子嗎?”
“洪小姐……”嶽星辰知道洪美茵現在已經聽不進去解釋了,可是她的確與華遠航不是那樣的關係。
“星辰姐姐,多少男人和女人被堵在床上的時候,也隻說我們是朋友,隻不過是能睡到一張床上的朋友罷了,若是我不來打擾,是不是今晚君悅灑店的總統套房裏,就有又多了一對苟合的野鴛鴦?”
洪美茵的話太過難聽,嶽星辰的臉色已是變了幾變,隻是還未待開口,華遠航已是瀲灩了眸光,痞痞的笑道:“洪小姐的主意,到是正合我心意,卻不知洪小姐可否行個方便,給本少爺打個折扣呢?”
“你,不要臉……”洪美茵若不是被氣急,斷不會說出這般無恥的話去,可是她壓根就沒想到,有人將不要臉做的這般自然,甚至在說你的提議太好了,這酒店又是你們洪家的,可否行個方便打個折扣呢?
“還要更不要臉的,隻怕本少不想被人他人打擾罷了,洪小姐若是還懂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話,就請洪小姐在外麵幫本少把門關上,可好?”華遠航微眯著眼睛,一副你太過礙事了,應該自覺的退避三舍的口吻,已經讓洪美茵在這間屋子裏呆不下去了,顧不得再與嶽星辰去分辨什麼,亦不想再強求什麼,跺著腳羞憤的就奔了出去。
嶽星辰就沒想到今天出門難不成沒看黃曆的原因,怎麼這麼不順當呢。還有這滿室的鮮花,難不成真的像洪美茵所說,是華遠航專門為她準備的,可是華遠航什麼時候對她起了這種心思了。
嶽星辰無力的撫了撫額,隻覺得這是一團亂麻,連忙推著華遠航,道:“行了,華少,別玩了,我兒子還在醫院等著我呢,洪小姐是個好姑娘,你快去追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