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辛柏的長處,還不隻博古通今,連外國文學都相當熟絡,而且還能精通幾國語言。
洪錦鈺看著車子快要行駛到機場的時候,終是感歎出聲,“我覺得,你不去當一個學者,真是可惜了。”
辛柏嘴角的笑是那樣的隨意自然,似乎對於當一個學者,和當一個商人之間,並沒有半分不同,出口的話,頗有幾分自嘲的味道,“我一直致力於當一名儒商。”
嶽星辰本來與洪錦鐸淺語,這會兒不禁抬頭看向辛柏,儒商,商且容易,唯儒才難。
商者重利,可以不惜各種陰暗手段,儒為雅,從古至今,有多少人致力於此,卻因為種種原因,偏離了軌道。
即便曆史上出現眾多儒商,可真正行儒者,又有幾人,不過是把醜陋掩蓋而已。
晚上七點上的飛機,辛家很客氣,準備了不少當地的特產,還有給洪家眾人的禮物。
想來是打聽過洪家人的喜好,每一樣,幾乎都能投其所好。
這些東西,洪家未必看在眼裏,隻是這份心意,卻不得不說,用盡方法。
洪錦鐸目光看向洪錦鈺,從始至終,洪錦鈺都沒叫一聲阿柏,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就認證了什麼?
嶽星辰一如來時所想,從客觀的角度評說了自己看到辛如婷的感覺,當然,辛家後院裏的女人如何相處,她大抵也能看出一些,還有辛家這種男尊女卑,幾乎與時代相隔的禮儀同樣被她一一道出,末了,嶽星辰嘴角揚了一抹詭笑,頗有幾分捉弄人的味道。
“錦鈺,想不想看看,辛家的女孩長什麼樣?”
洪錦鐸失笑,心裏大抵猜到,嶽星辰一定是用了法子,才費力拍下了照片,不然,辛家從裏到外,沒有一張照片流出,也的確能看出所謂的名節約束。
的確如嶽星辰所說,這樣的家族,完全與社會隔離,可偏偏,又能把自己融入,當然,幾乎都是男人的世界。
洪錦鈺聽著也頗為詭譎,不過對於辛如婷的照片,還是感興趣的,畢竟這個女孩要是真能過的去眼的話,他到是不介意娶回來,反正以後生活在兩個城市,生意場上大家互為利益,就算是互相照拂,也是利益當前,就像你開發了一個新的合作者一般,既然大家都有好處,為什麼不共同合作呢。
當然,有利則往,無利則散,當誘惑變成雞肋的時候,就算是他想跟辛家綁在一起,人家也未必稀罕。
不過對於辛柏這個人,他到是頗為看好。
與自己大哥身上那種獨裁的氣息不同,辛柏的確處處都透著儒字,雖然他不知道辛柏的想法能不能實現,可是至少,心裏存儒的人,在商場上,總是會念著情分的。
洪錦鐸笑眯眯的看著嶽星辰,挑了挑眉,似乎對於這位可能成為弟妹的人選,他這個當大哥的比即將要成為新郎官的弟弟更感興趣一般,“拿出來看看,能從那麼多人的監視下弄出這張照片,我的女人,還是有點本事的嗎!”
嶽星辰和洪錦鈺同時翻了個白眼,再目光對到一處的時候,撲哧一聲,又都失笑出聲,見過自大的,就沒見過這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洪錦鈺是直接有些無語了,嘴角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大哥,你——”
洪錦鐸卻是半點難為情的意思都沒有,單臂還攬著嶽星辰的肩,這會兒落到了腰處,把女人的身子又緊了緊,感覺兩人這間沒了縫隙才得意道:“以往你不都說我是家裏最能幹的嗎?”
洪錦鈺點了點頭,洪家三兄弟,連著姑姑家的也算在裏麵,四個人,在經商上的天賦,的確沒人及的上洪錦鐸。
洪錦鐸在看到洪錦鈺點頭的時候,眉目間的得意更加的張揚,出口的話更是囂張到了極致,“錦鈺,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能幹的一件事兒是什麼嗎?”
洪錦鈺眨了下眼睛,目光在對麵的男人和女人之間往複,男人清俊,女人嬌羞,那一瞬間,恍然大悟,失笑道:“大哥,你是想說,能娶到星辰姐姐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功績吧。”
沒有叫大嫂,叫的是少時的稱呼,因為這會兒,的確,洪錦鐸還沒領到那個紅本本,雖然隻是一個小本本,加起來還沒有幾千塊錢厚,可是承載的意義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嶽星辰被洪錦鈺這般一說,越發有些臉紅,她的麵皮本來就不厚,這會兒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洪錦鐸攬進了懷裏,原本她自己好好的坐在一處,這會兒,男人兩個胳膊不過用了幾分力氣,就把她整個人都抱進了懷裏。
額頭,是濕濕濡濡的吻,耳邊,鑽進的是男人長長的歎息,帶了幾分哀怨,對著坐在對麵,他的弟弟說道:“所以以後你在外麵還是不要隨意誇你大哥是個成功人士了,實在是你大哥目前還奔跑在即將成功的路上。”
撲哧。
這一聲,是嶽星辰忍不住被逗笑了,這個男人,總是變著法子想要加快扯證的節奏啊。
洪錦鈺很在眼色,瞧著嶽星辰的心情不錯,趁熱打鐵道:“嫂子,你就應了吧,都說長幼有序,你看,我大哥要是不結婚,我們這些當弟弟的,也實在是不好走在前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