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廟街開始搬遷。
大家背著大包小包,宛若逃難的難民。
張玄背著一個包袱,隻是帶了些貼身換洗的衣物。
張三千家裏的家底一看就非常雄厚。
隻見他們一家坐在一頭一階下品靈獸烏青騾上。
烏青騾上還馱著的上萬斤的東西,包括幾年積攢下來的靈穀,用一階靈木打造的各式家具等。
“不愧是廟街首富!”張玄眼熱的歎一句。
當烏青騾路過張玄身旁。
張三鬥注意到了下麵的張玄。
“哎,張玄,你也活著回來了?!”張三鬥眼中略帶一絲興奮。
“三鬥哥。”張玄點點頭。
“不如一塊上來吧。”
烏青騾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竟然是張三千。
“什麼?”
張玄怎麼也想不到廟街首富竟然邀請自己坐他的烏青騾。
“你跟大鬥、二鬥、三鬥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廟街沒了,地也沒了,到了內集,大家也能相互照應。”張三千緩緩說道。
其實,張三千邀請張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張玄雖然隻有煉氣一層,但擅長尋找高階靈糞,而且能從二階障獸那裏活著逃出來,這本身就可以證明他的不凡。
再加上張玄父母去世,沒有小家族的牽掛,這一點比張駿、張大武好拉攏多了。
張玄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謝謝三千叔叔。”
張玄一躍而起,到了烏青騾身上。
張三千幾人坐在烏青騾的騾首,張二鬥和張三鬥坐在烏青騾的騾尾。
張玄識趣的走到騾尾,坐在了張三鬥旁邊。
烏青騾高一丈有餘,長三丈,上麵套著鞍韉,地方寬敞,東西都穩穩的放在上麵。
“這烏青騾還真不錯!”第一次坐烏青騾,張玄左看右看。
“這頭一階下品靈獸,也就有一把力氣。”張三鬥說道。
“三鬥哥,到了內集,沒了靈田,你們打算靠什麼過活啊?”張玄有意無意的問道。
“釀酒。”
“什麼?”
張三鬥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家老爺子前些年花重金買了一張靈酒酒方,這一次到了內集,我們打算釀靈酒售賣。”
“什麼靈酒?”
“老三燒。”
“一階中品靈酒老三燒?!”張玄一驚,“這可是火靈根修士夢寐以求的靈酒啊,一瓶能賣一塊靈石呢。”
“你們小點聲音,現在還保密呢。”張二鬥瞥了一眼兩人說道。
張玄朝著張二鬥尷尬的笑了笑。
“釀靈酒除了酒方,還要有釀酒的技藝,你們有釀酒師嗎?”張玄壓低聲音問道。
張三鬥瑤瑤頭說道:“沒有。”
“沒有釀酒師,就算有了酒方,也釀不成老三燒啊。”
“內集什麼地方,百藝人才聚集,到時候雇一個釀酒師不就行了?”
“噢,”張玄恍然大悟,“靈穀也是現成的,再買些釀靈酒的酒具,雇一個一階釀酒師,釀出老三燒以後,在內集肯定不愁銷路。”
張二鬥幹咳兩聲提醒道:“事以密成,語以泄敗,現在事情沒成呢。”
張三鬥扭頭說道:“二哥,張玄是自己人,到時候一上了規模,肯定需要更多的人手,張玄信得過。”
張二鬥看了一眼旁邊的張玄說道:“張玄你算是走運的,跟著我們,廟街的其他街坊估計以後修煉都是問題。”
“內集靠近一階靈脈,靈氣充盈,要按說修煉更容易些才對啊。”張玄說道。
“你想簡單了,族老怎麼可能讓我們搬到內集核心區,內集分為內環和外環,我們隻是搬遷到外環。”說話的正是坐在騾首的張三千。
張玄沒想到,背對著他們的張三千竟然一直聽著他們講話。
幾人一下子沉默下來。
張家集比張玄想象的要大很多。
從廟街,一直走了一天,才到達內集入口。
廟街搬遷的人此時都聚集在一個巨大的城池入口。
族老張興山一躍數十丈,站到高高的城牆上,俯視廟街眾人。
“由於障氣侵蝕,你們廟街的靈田全部變為廢田,我們張氏一族,同根連枝,不忍看爾等無家可歸,所以才劃出一片內集區域,供爾等修煉、生活,你們的戶籍也可轉為內集戶籍,有了內集戶籍,便可享諸般福利,比如每年可憑內集戶籍證免費進入一次內環,每年祭祖時,每人可憑戶籍證領一塊妖獸肉,而且達到煉氣中期就可以憑內集戶籍證到內務殿接取任務,賺貢獻點……”
聽著族老說的獲得內集戶籍帶來的諸般好處,一些本來愁雲慘淡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進入內環、接取內務殿任務,這些倒不是大家關心的,畢竟整個廟街也沒有煉氣中期的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