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母後。”
確定了身份,司馬寧眸色深沉,手底下的兔崽子也太沒有眼力見兒了。
心中默罵他們一百遍都不解氣。
猛的往後一退,彎腰作揖行禮,“臣拜見溪夢公主!”
聲音洪亮,哪怕離得最遠的守門將都能聽得真切。
旁邊看好戲的百姓們竊竊私語,“沒想到還真是竹青公主的女兒,天呐,今天走運了,還以為是小丫頭片子鬧事呢。”
“我有幸見過一次竹青公主,那容顏一笑傾城、百媚千嬌,至今難忘,溪夢公主都把她母後給比下去了。”
溪夢沒有回聲,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狗仗人勢的守衛。
司馬寧活了800年,當將軍也有400年,老謀深算的他,哪裏看不出她在要一個說法。
立馬下令將剛才褻瀆她的領首一刀斃命,鮮血濺了司馬寧一臉。
她心中震撼,沒想到是這樣的解決方式,廢話不多,一招斃命。
忽然有點欣賞司馬寧了。
就連相柳也對他刮目相看,有了一絲敬畏。
“放行!”司馬寧轉身對著爬起來的守衛們吼著。
在溪夢上馬車前,司馬寧給了她一塊出入令牌,小聲說了句話。
神色幾番變換,緩緩上車坐下,相柳看出了她的異樣,“他對你說了什麼?”
喊了幾聲她才回過神,“哦,沒什麼,他讓我小心白蘭沁。”
“東海三公主,你的三姨母?”
“嗯。”不明白為何會讓她小心白蘭沁,他和白蘭沁又是什麼關係?
上次回東海,她還小,正好與三姨母錯開,沒能見上一麵,現在想想,或許其中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馬夫,走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也不想多費腦子想些無用的東西。
手撐著腦袋,閉眼養神。
如今有了這令牌,出入城門都會方便許多,算是欠司馬寧一個人情。
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找了間雅靜的酒樓住下。
相柳提早一步進酒樓定房間,她和藍風一間房,他單獨一間房,兩間房還是連在一起。
藍風睡了一整天,到了酒樓才醒過來,在城門的吵鬧她是一點也沒有聽到。
“公主,我們這就到東海城內了?”
“是,你好好休息,很快你就有救了。”攙扶藍風下馬,慢慢走到二樓盡頭。
為了安靜,她們的房間被安排在無人的角落。
夜深,天空如同被潑了墨汁一般漆黑。
溪夢等藍風吃過睡下後,悄悄打開房門,左顧右看,確定沒有人才退一步關上門。
披上白天臨時買的黑色鬥篷,扣上帽子,從後門出去。
悄無聲息地上了一輛馬車,向東南方向行駛。
半個時辰後,停在了司馬府後門,府內探出一顆腦袋,環顧四周確定無人,才讓她快速進去。
白天司馬寧還對她說了一句話:今夜子時,臣派人到你的落腳點後門接你過府一敘,商討正事。
這話她沒有給相柳說,知道他的脾氣,不敢輕易透露,就怕不讓她孤身前往。
她哪裏知道,相柳睡得晚,即便她動作再小聲,他聽見並跟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