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馬寧送來的信,手一頓,將信封折疊起來揣進懷裏。

被問得有些心亂,憂心忡忡道:“藍風,堅守原則,婚前不與男子有情感糾纏,真的對嗎?”

“公主這是在思春?”想起相柳,順勢打趣。

她白了藍風一眼,“說正事,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好好好,奴婢回稟,其實能找到喜歡的伴侶本就不容易,還考慮這麼多幹什麼,看得出相柳公子對公主有意。”

“您瞧蘭沁公主,700歲了還沒找到合心意之人,公主如今才480歲便能遇到互相歡喜之人,實在難得。”

見她聽後魂不守舍,決定帶人出宮散步。

來到一片遼闊的荷花池塘,對著悶悶不樂的溪夢揮手。

“公主快來呀,那裏有了涼亭,去坐坐,吹吹風。”

清風拂過又是清早,看著景色,她的心情有所緩和。

池塘的荷花如同孤傲的清冷女子,將荷葉比了下去。

忽然她想起人間的一段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不懂。”

她淡淡一笑,看向荷花盛開的地方,“我瞎說的。”

孤傲的荷花讓她想到如今的處境,何嚐又不是如蓮花一般,生於泥潭。

南海暗藏危機,至今也隻是懷疑任素對母後下了毒手。

沒有證據,加上父王偏袒心腹,處處受父王不待見和任素的排擠。

可不就像荷花掙紮在汙泥之中。

對荷花也有些敬佩之意,它都能保持自身的純淨。

她呢?是否還能一直保持純真的心,會不會有一天像蓮藕一樣,滿身‘汙泥’。

藍風搖晃著手,試圖喚醒沉思的溪夢,嘴裏喊道。

“公主,公主,想什麼呢,奴婢好像看到司馬寧將軍。”

她斂去憂思,換上平靜的臉色,笑著對司馬寧打招呼。

“真是巧了,在這兒遇到司馬將軍。”

“不巧,聽門將說起,公主去找他們問了路,來了這邊想必是看荷花,臣閑來無事過來看看,順道問一問那封信收到了嗎?。”

“收到了,多謝司馬將軍掛懷,我的身子好多了。”

他帶來十壺好酒,放在涼亭的桌上,“喝幾壺?”

想借著酒意發泄情緒的她點頭答應,毫不客氣地提起酒壺。

扒開壺塞,一口灌入嘴裏,順著嘴角流出酒水。

他見狀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帕,想替她擦擦嘴。

她受驚地往後退。

“別動,嘴角有酒。”身子往前一靠,溫柔地擦拭幹淨。

又將手帕贈與她,“這是母親繡給臣的帕子,非逼著帶在身上用,總覺得一張秀氣的帕子揣進臣的懷裏有些詭異,不如公主拿去,替臣免去被嘲笑的機會。”

猶豫不決的她被司馬寧強塞進手裏。

這一幕被躲在遠處跟來的相柳看得真切,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跳,自嘲苦笑。

“所以,這就是你不理我的緣由?”

“就為了司馬寧,一直躲著我,可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