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毅沒有跟著任素進船,而是飛向岸邊為他們盯暗哨。
正好瞥見偷偷摸摸戴著麵紗的溪夢、藍風。
飛過去追逐她們。
溪夢聽到喊聲,一股勁兒地帶著藍風往前飛,等離船隻很遠後才停。
心中慌亂,臉頰發燙,生怕被看出端倪,穩定心神轉身問話。
“怎麼是表弟追來?我還以為是上一批暗殺我的殺手呢。”
說完取下遮臉的麵紗,露出容顏。
臉上白皙的膚色慢慢滲出比胭脂還要鮮豔的紅色,清冷又嫵媚。
焦灼下脖子上冒出細汗,在陽光的灑落下,隱隱閃著光芒。
像是高貴的女王站在頂端散發的光。
沒有上妝的她光彩動人,尤其是配上靈動的眼睛,更讓他沉迷在她的美色之中。
伸手欲去觸碰她的臉頰,說話也變得結巴。
“是阿、阿夢呀,我還以為是哪個賊人,許久未見,長得越來越水靈。”
見他沒有洞察出自己跟蹤而來,舒一口氣,嫌棄地打飛他的手。
“許久未見,你倒是沒了規矩,見到我不喊聲姐姐,偏直呼我的乳名。”
“是,姐姐教訓的是,弟弟認錯。”雙手握拳彎腰作揖賠禮。
心情緊張不已,生怕她生氣不會理自己,思緒亂麻。
時不時抬眼看看她的臉色。
“行了,饒恕你,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表弟在這兒慢慢遊玩。”
此刻懶得和他計較,要是被談好事情的任素出來碰到,可就完了。
徑直朝前走去,也不理會在後麵喊叫的任長毅。
走在前方的路被他身子一擋,微怒,“你想幹什麼?”
“姐姐,自從你離開宮裏,弟弟是茶不思飯不想,做什麼都不起勁、無趣,姐姐這段時間去了哪兒?”
不起勁?跟在任素身後見蒼淚的時候怎麼不說無趣?
她不想當麵拆穿,腦海閃現出宮前發生的事。
拿起衣袖擋住眼睛使勁擦擦,努力擠出一兩滴眼淚。
紅著眼誆抽泣騙他,“嗚嗚嗚,你還好意思問,可不就是任姑姑手下的小青對我的身世造謠。”
“汙蔑我不是父王的女兒,這話聽了極不舒服,難不成我外出散心還要向你稟告?”
在人間的事情她絕口不提,就怕他把話捅到任素耳邊。
他恍然明白,原來是母親惹出的禍事。
又礙於不能告訴她已經警告過母親,不準再害她。
傻愣愣地擋在她麵前,呆呆地看著她,伸手還未碰到她的肩膀便被人甩開。
力道很重,感到刺痛,轉頭一看是相柳。
“你對阿夢做了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過招吧,這次不好好教訓你,真當她身邊沒人護著是嗎?”
變出一把利劍架在任長毅肩膀上。
本就不爽任長毅的相柳,見人把她弄哭,這哪兒忍得住。
還不等回話,集聚靈力擊退礙眼的任長毅,“看招!”
削斷一束青發,往眼睛刺去的劍被溪夢攔下。
可不能讓他倆在此地打起來,一旦聲響過大必定引人注目。
別到時候任素沒能抓個現行,還露了餡。
任素一向疑神疑鬼,不能讓不知情的相柳壞了事。
看來今日抓任素、蒼淚到父王那裏揭發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