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藍風心有餘悸。
能夠明目張膽刺殺公主,難不成是任姑姑知道和毅少爺的私情被撞破,故意謀害公主,免得被搶走毅少爺不成?
真是好歹毒的心!為一個男妖竟下如此狠手。
藍風愈發的討厭任長毅,怪他死皮賴臉纏著公主,差點害死自己和公主。
這筆賬,默默記下了,等有機會,一定將氣撒在任長毅身上。
聽話地張嘴喝下溪夢喂的湯藥。
“對了,你‘下毒’給表弟是怎麼一回事?”
她才想起來,這事忘記問藍風,“把細節都講與我聽,我想想哪裏出了問題。”
藍風注視遠方,慢慢道來。
自從送走她出宮,藍風一心撲在置辦壽辰上的事情。
與任長毅也相安無事,時不時有說有笑。
昨晚一個叫墨綠的姐妹說有急事回家,讓幫忙送補湯給任長毅。
藍風沒有懷疑,應下這門差事,送去的路上遇到陛下身邊的如煙,隨意聊了幾句送走對方。
沒過一小會兒對方找來,問自己有沒有看見藍色的簪子,還讓幫忙找。
藍風沒有多想,端著補湯往回走,一不小心與如煙碰撞,差點灑落湯汁,幸好如煙扶穩補湯碗。
找了許久也未找到,如煙向藍風道了聲謝,不再執著尋簪子。
隨即藍風將補湯送到任長毅手中,剛喝下便吐血不止,喚來禦醫都說是中毒。
動靜鬧得大,任素直接把藍風打入牢獄,擇日處死。
“公主,之後的事情便是您看見的那樣,奴婢被鞭打受酷刑,差點被淩辱,幸得在受罰之前您養著的彩色小鳥奴婢忘了喂食,它繞開鬆懈的防守找到奴婢,奴婢撕下布條,咬破手指寫下求救信,傳給您。”
溪夢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問題就出在如煙身上。”
“想必她被任素收買,為我們作證有些難,不過,還是有救。”
“公主想到什麼法子?”
勾勾手指,示意藍風的耳朵湊過來,“我先這樣......之後看情況你再那樣......”
“奴婢明白了。”
“天越來越冷,我去讓婢女多拿一床被子過來給你蓋著,如今你養好身子才是我上心的事情。”
話音剛落,溪夢急著出房門為藍風忙前忙後。
夜寒星寥寥,霜華如大雪。
她陪伴藍風好幾個時辰,總算等到夜晚的到來。
單獨交代藍風乖乖吃藥,關上門,披上鬥篷悄悄往如煙的住所走去。
走上幾步,忽然感覺被跟蹤,等到了拐彎處逮住尾隨者,看清臉大吃一驚。
“相柳,怎麼是你?”
“噓!我擔心你剛好了身子又忙前忙後,怕你再次受傷,於是跟著過來護你。”
溪夢知道他有心過來,想要趕走是不可能的事情,邀請他一同悄悄潛入如煙的房間。
一抹燭光在如煙的房間亮堂,一高一低的影子映在窗戶上。
聽聲音像是如煙和任素在起爭執。
她伸手握著相柳的手,一躍從側麵飛上屋頂,掀開一片瓦片,從外往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