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想起溪竹當日的神態,肯定道。
“公主,此事與陛下無關,奴婢看得出他還是很想找你,否則也不會放奴婢離開。”
“但願如此吧。”對父王是否真的想害自己的真相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這幾日陪著妙洛逗留了幾日,明日也該同藍風去西海宮裏見見那位未來的三姨夫。
她眼尖,瞥見了悶悶不樂的若溪,視線又落到了說笑不止的孟玹、妙洛身上。
不經意笑了笑,某些男妖要遭罪了。
“師父,上次你教我的醫術我也已經學會了,不過近些時日徒兒遇到了一件棘手的病情。”
妙洛想起齊神山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女妖,順勢問了問孟玹。
孟玹一聽,追著問:“你的天賦不低一點就通,能讓你犯難是什麼病?說來聽聽。”
“我遇到一個朋友,她一直沉睡,三魂七魄偏偏丟了一魂,時不時嘴裏念叨,什麼藥灌下去都無法讓她蘇醒,氣息微弱,全靠齊神山的渾厚靈氣吊著她的命。”
“本來我打算一百年內救不醒她,就來找你問問,這不巧了正好遇到你,就順口問一問師父有什麼好主意?”
妙洛的一番話讓孟玹犯了難,這像病又不像病,倒像是中了離魂法,沒想到神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她中的離魂法,想要將魂收回來,必須有生糯米、鳳凰血、海妖命、瑤池甘露、淨瓶,最重要的就是她所愛之人的心頭血十滴,將這幾樣備下後才能有一線生機挽回你朋友的命。”
“其他都好辦,就是瑤池甘露、淨瓶,這兩樣都在天上,咱們這些平凡的妖族更沒有機會碰到,你朋友得罪了誰?被下如此狠手。”
其實孟玹還少說了一句,心頭血也是妙洛難辦之事,因為壓根不知道那女妖愛的男妖是誰。
就隻聽到她喊過一句‘阿竹’,世上千千萬的男妖可以叫阿竹,恐怕隻有她醒了才知道那位阿竹是誰。
這不就是陷入死循環了嗎?
妙洛聽了師父的話,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渾身緊繃。
說道:“多謝師父提點,這麼有難度的病症要是被我醫好了,那我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醫神,這名頭果然不好得到,還得努力,努力啊。”
隻能自我安慰一番。
孟玹與妙洛聊完之後才想起來問:“這就是你提過的兒子,妙寒?”
妙洛把兒子往前推了推,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兒子,快喊爺爺。”
“別別別!擔不起。”孟玹一腳跳開,還沒有娶媳婦呢,怎麼就當上爺爺了。
跟個躲瘟疫似的離妙寒老遠。
這舉動傷到了妙寒的心,身體輕顫,轉身抱起溪夢的大腿哭喊,“嗚嗚嗚......漂亮姐姐,他欺負我,欺負我.....”
淚水如瀑布一般一湧而下,止也止不住。
溪夢無奈,隻好抱起小妙寒,哄著。
“乖,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不想被喊爺爺,那咱們就喊他孟玹叔叔好不好?”
明目張膽向孟玹拋去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要是你不接受,小心我派軍隊滅了你。
躲在若溪身後的孟玹怎麼會讀不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