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怪的,她以後是要當王的女妖,不聰明些反倒讓我擔心。”
“嗐!你不早說,嚇死我了,你倆還真是一對兒,說起話來都相似極了,她知道你為她做的那些事,還讓我背著你向她透露你的行蹤。”
“我的行蹤接下來會離開西海一陣,她那邊你如實相告便是。”
孟玹摸不到頭腦,先前相柳死活不讓自己向溪夢透露半點關於他的事情。
怎麼這時坦然得讓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再三確定下才開口:“行吧,就按你的意思去做,什麼時候動身?”
“立刻。”
“那走吧,我送送你。”
聲音越來越遠,藍風從大籮筐爬出來,大口呼吸。
順了順胸脯,“原來公主讓奴婢出來是這個意思。”
背著相柳、孟玹消失的反方向離去,回到客滿樓。
等身影消失,相柳再次出現在後巷,取下帷帽,看著藍風離去的方向。
“你早就發現藍風藏在大籮筐內?”
孟玹拍了拍相柳的肩膀,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你忘了我做過殺手?從踏入這條後巷我就知道籮筐下有異動,我們約好的時辰你又錯過了,便猜到阿夢派手下跟你。”
“方才我不這樣說,阿夢怎麼會相信你說的話,知道她找我,是想勸我離開她身邊,但我早將生死拋開,之所以藏起來隻不過想讓她安心做事罷了。”
孟玹連著拍掌三次,次次渾厚有力,聲聲作響。
這兩口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心機深沉。
幸好都是自己的朋友,換作是敵人,一天到晚睡覺都不會安生。
“你明日向她說出我的行蹤吧,此刻過去,怕引起她的懷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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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奴婢聽到的就這些。”
藍風回到客滿樓後找到溪夢,把遇見相柳、孟玹談話的事情悉數告知。
“你確定是他倆的聲音?”
“奴婢確定,相柳與咱們相處的時間不短,他的聲音奴婢認得。”
得到藍風的肯定,她沒有懷疑,好奇道:“相柳有沒有說去了哪裏?”
“沒有。”
“去叫店家給我送熱水過來,今日我受了傷,想泡泡熱水。”
聽到她受傷,藍風嚇得身子晃了晃,“要不要奴婢去把神女喊來給您療傷?”
“不必,是偷瑤池甘露時,被結界震傷的,我已經調息好了,加上妙寒也給我輸了神力,不必大驚小怪,任素還在客滿樓,以免她知道後再生禍端。”
藍風猩紅著眼,心疼地看著她。
自從跟了公主,不是在傷的路上,就是重傷消失,看她的眼神也跟著多了幾分複雜之意。
“奴婢先出去給您喚熱水。”
“嗯。”
一炷香後,放滿了熱水的沐浴桶擱置在她的房間。
在藍風的伺候下褪去衣物,輕輕抬腳踏入熱水中。
眼睛乏累,蒙上被浸泡過後的熱帕才覺得舒適。
經過熱水的洗禮,她的身體慢慢恢複,偶爾咳嗽兩聲也無大礙。
藍風守在門口一夜未睡,次日頂著疲憊敲響了溪夢的房門。
“公主,毅少爺求見。”
“你先進來,他不許進來。”
藍風轉身對著任長毅回稟:“毅少爺,您聽見了,在外等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