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習慣的緣故,黎明前我就醒了。
我去廚房做早飯。確認了一下昨天的壽喜燒還剩多少,添了些食材,然後往爐灶裏點火。
貼在爐灶上的衣服雖然有點潮,但也不是不能穿。這樣的話,穿著穿著就幹了吧。
在再次加熱鍋的時候,把米洗淨煮好。昨天時間上,因為想馬上吃晚飯所以沒做,原來對日本人來說,大米是主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切準備就緒,隻剩下等待了,回頭一看,再不斬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椅子上了。
“早上好(完全沒注意到再不斬先生的氣息也是個問題)”
“啊,早上的早餐是昨天的那個嗎?”
“我正在做飯,還挺合適的。”
“確實挺合適的。”
“飯煮好要花一點時間,把那個收拾一下比較好嗎?”
他指的是昨天我製作的床。為了弄得蓬鬆,把好幾件衣服拆得七零八落,摞在一起,收拾起來要花很長時間。
“先收拾一下吧,放到抽屜裏就行了。”
“我知道了,我隨便放一些。”
因為被告知能放入的程度就可以了,所以不用在意,按能放進抽屜的程度分開放入。恐怕不會再回到這裏。正這麼想著,再不斬說了一句話——
“真是太合適了。”
再不斬本人說,隻要加入就可以了,所以無視被說的話繼續作業。即使被抱怨“隨便”,也不想搭理。
工作本身因為隻是放衣服,所以很快就結束了,再次向廚房走去。壽喜燒已經熱好了,端到桌子上,再不斬迫不及待地打開蓋子要吃,我趕緊停下來。
“請等一下!”
“為什麼?”
“還沒完成呢!”
“我隻要這樣就行了。”
他說著,又用力打開蓋子,我慌忙把蓋蓋住。
“等一下會更好吃的!”
聽到這句話,再不斬停了下來,看著這邊。可能是因為“變得好吃”這句話吧。
“可以吧?”
(到底有多癡迷啊……)
手拿開鍋蓋,確認米飯的狀態,米飯已經煮好了。本來應該再多花點時間的,但看他那副樣子,應該不會等太久吧,於是省去了煮飯的麻煩,把飯盛在大碗裏。
把大碗端到桌上,蓋上壽喜燒放在再不斬麵前。
“這就完成了,壽喜燒蓋飯。”
“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一邊說著,一邊馬上拿起大碗放進嘴裏。看了看,也同樣放在大碗上吃了起來。
(果然是大米。)
我感慨萬千地吃著,眼前卻出現了一個大碗。我朝碗伸來的方向看去,發現再不斬正盯著自己。
“再來一碗。”
自己盛飯不就好了嗎,一瞬間想,但在被養著的情況下不可能說出口,接過大碗,盛好飯遞給再不斬。
“上麵放多少隨你的便。”
再不斬聽了這句話,馬上盛了一大份吃了起來。照這樣下去,下次應該還會再來一碗,我把盛有米飯的鍋端到桌上,繼續吃飯。
(話說回來,比想象中吃不完啊。)
隻吃了一大碗,胃就感覺到極限了。如果是前世的話,還可以吃。
他歇了一會兒,好像已經吃完了再不斬,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一看鍋裏,全都沒了,隻有米飯還沒吃完。
“剩下的飯做成飯團帶過去。”
“是啊。”
對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再不斬,姑且確認一下。
“吃了不少,沒事吧?”
“偶爾也行吧。”
(明明是叛忍,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從容?)
麻利地收拾,做好飯團,做好出發的準備。外麵的天已經亮了,似乎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一些。
“讓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