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是牙和誌乃,然後是赤丸。赤丸已經變回了狗的樣子。剩下的兩個人露出的皮膚都變得通紅。

看見進入房間的2人白懷疑地看那個身姿。因為誌乃是被牙扶著進來的。

“乃誌怎麼樣了?”

“本來是要看長浴池的,但好像有點燙,中途就放棄了,把他帶來了。”

“你做過那種事嗎……”

“你不是醫療忍者嗎?啪的一下就治不好了嗎?”

“醫療忍術並不是萬能的,而且也沒有什麼藥可以治療,讓他躺在被子上,用團扇扇就行了。”

讓他改變對醫療忍者的看法的同時,還問他在浴室裏做什麼,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聲音敷衍地回答。

“哦哦!是嗎……那就拜托你了!”

“啊?我會拒絕的……扇我的是牙吧。反正牙是主動挑戰的,對吧?”

“你看到了嗎……是啊……不過也沒辦法……”

牙一臉無趣地說著,讓誌乃躺在被窩裏,拿起旁邊的托盤,扇起誌乃來。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他似乎也厭倦了,不再扇扇子,開始和赤丸嬉戲。

(啊……。厭倦得太快了。乃誌要是不接受勝負就好了……)

他拿起插在房間牆壁上的團扇,代替牙扇了起來。牙牙現在好像正忙著給赤丸理頭發。赤丸看起來也很高興。

過了一會兒,紅和雛田回來了。紅看著房間裏的情況,皺著眉頭走進房間,雛田則躲在紅身後。

進入房間的雛田的視線固定在白身上,像是在觀察一樣盯著白。

“乃誌怎麼樣了?”

“好像是泡湯了,應該是有人策劃的結果吧。”

白說著,將視線轉向正專心照顧赤丸的牙。

“你沒有阻止嗎?”

“本來就沒洗澡,因為怕引起其他客人的視線,所以在沒人的時候洗澡。”

“是嗎……”

紅擔心地看著白。然後視線轉向牙,歎了口氣。大概是因為把自己做的事情交給別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吧。

“總之……牙!”

“是嗎? !”

在專心照顧赤丸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牙反射性地回答。這時,他才發現叫自己的人是紅,開始冒冷汗。動物性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紅在生氣吧。

“你除了給赤丸修發,還有別的事要做吧?”

紅將視線從牙轉向白。

“是的……”

聽到紅這麼問,牙離開赤丸,慢慢地向乃誌走去。這是為了替他照看乃誌。白將手中的團扇遞給了牙。牙一臉無奈地接過團扇,坐在誌乃身邊扇起來。

“白先和雛田說話。雛田……不要一直待在後麵,快出來。”

白主動靠近遲遲不接電話的雛田。麵對如此接近自己的白,雛田更加僵硬,當場動彈不得。

白拉起雛田的胳膊,把他帶出了房間。雛田隻能任由他被帶走。

他走到走廊上,一邊走一邊對雛田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反應卻不太好。走著走著,我想找個能安靜聊天的地方,走廊上放了一張長椅。於是,他坐下來和雛田說話。

“從何說起呢……”

“……一直在一起的……我沒注意到……”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

沉默過了一會兒,才把當時沒能說出口的一部分理由告訴了他。

“你知道我是被人撿到的吧?”

“……嗯。”

“被撿起來的最初理由,是為了當雛田的訓練對象。”

“…………”

關於這件事,他大概早有預料。雖然沒有回答,但雛田的視線似乎在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通過第一次合作,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實力之後,我就兼做雛田的看護和護衛,去了學院。那時我登記為女人。”

“你能接受嗎?”

“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也不能輕易拒絕他……而且,如果要和雛田在一起,還是登記為女人比較方便。我先告訴你,我一直想去學院學習,所以還是很感謝您的。”

“白……是因為父親說的……所以才在我身邊的嗎?”

這是雛田最擔心的事。因為被人說了才在一起的……這樣的時候,連該相信誰都不知道了吧。

因此,為了不聽漏白的下一句話,他轉向白。雛田看著白的眼神非常認真。

“我之前可能也說過了,這和日足先生說的沒有關係。我把日田當成家人……這樣回答不行嗎?”

“……不,沒有的事……謝謝……”

雛田聽到回答後,眼角噙著淚水,露出滿意的微笑。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擦去眼角的淚水,說了句道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