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糊的輝哥被電話吵醒,剛想開口咒罵一看號碼連忙恭敬道:“大哥。”
電話那頭劈頭蓋臉的一通罵,輝哥把電話移開確認沒罵了,才低聲下氣道:“大哥對不起,大哥我錯了。”
“抓個人還能抓錯了,他媽道真是笑話。”
“是,是,是,都是我該死。”
“趕快把人給我送回來,對了必須毫發無傷。”
輝哥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電話那頭那人不耐煩道:“死人啦,我的話你聽不懂?”
輝哥猶豫再三到手抖鴨子就這麼飛了有點可惜,於是把二十億道事和盤托出。
“二十億?”電話那頭那人驚呼。
“是的,大哥,千真萬確。”
“那行吧,你看著辦吧,最重要的事,要保證人質的安全。”
“好嘞,大哥。”
電話那頭的人掛斷電話後,直接拉黑了汪道生,嘴裏罵道:“給老子五千萬做個人,尼瑪人家出我二十億,我呸,奶奶個腿。”心裏念叨著幹完這票把人還回去,他們一幫人拿著二十億去國外,再也不用過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
江銘一直沒睡,看著輝哥的一舉一動,眼睛幽幽的掃向四周。夜晚的風越來越涼,陸嫣穿著禮服凍的嘴唇發抖,江銘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動作很輕害怕驚醒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深秋的夜格外的涼,現在估摸著是淩晨二三點了,所有人都已疲倦不堪,江銘隱約聽見鼾聲,她拍拍陸嫣的胳膊,陸嫣驚醒,剛要出聲,被江銘捂住嘴。
“噓。”
江銘指了指四周,陸嫣了然。
“跟著我。”
江銘拉著陸嫣起身,陸嫣躡手躡腳跟在後麵,腳下踩著高跟鞋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走路也變得極慢,她真的後悔怎麼穿了這雙鞋,她直接脫下鞋子,提著裙䙓。
江銘帶著她走過打盹兒的看守大漢身前,那人鼾聲如雷,陸嫣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二人一步一步向外挪著步子,終於出了廢棄屋子。
陸嫣喘著粗氣,江銘這時蹲下身子,要脫下鞋子,陸嫣打住:“你腳那麼大脫了我也穿不上。”
她把手裏的高跟鞋塞給他,“你把鞋跟弄點。”說實在她腳早就被石子硌得生疼。
江銘隻得把鞋跟弄斷了,陸嫣穿上:“還不快走,要是被人發現就完了。”
兩人一鼓作氣的跑起來,隻要離開這裏至少暫時是安全的,在這大山裏到處布滿荊棘,沒走多遠陸嫣的裙䙓在就被掛得稀爛,她也沒心情管這些,她有些累了:“怎麼走出去?”
江銘停下腳步,他也毫無方向,他本想找到車子卻越走越遠,他們迷路了。
從小在城市裏長大的人,到了到了荒山野嶺隻能抓瞎。
綁匪很快知道人跑了,打著火把追了出來,很快輝哥發現路邊的枯樹枝上掛著碎布條子,眼睛一亮:“往這邊追,媽的抓到了老子非打斷他們的腿。”
一行人往陸嫣二人的方向追去,火光攢動。
江銘看到亮光暗道不好,陸嫣也看著一群火光向他們逼近,“怎麼辦?”
江銘也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咬牙,“咱們隻能往前,沒有退路。”
陸嫣點頭,撕拉一聲,陸嫣的裙䙓又被勾住了,江銘幫著把裙䙓抽出,忽而想到他們也許是循著這個追上來的。
又是撕拉一聲,這次不是被掛住了,而是江銘,陸嫣震驚了,“你要做什麼?”
隻見江銘從她裙䙓上撕了一塊布下來,並且撕成細碎的布條,“你等著我,別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