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晨,已是日上三竿了,嵇康還在懶洋洋地睡著。卻忽然被一隻手掀開了被子。
嵇康睜開眼,見是好友呂安。他有些迷惑不解地望著呂安,心想這人怎麼一大早就跑到我家來?
誰知呂安一看到嵇康睜開了眼,立即表情痛苦地說:“叔夜兄,我快要崩潰了!幫幫我吧。”
嵇康一見呂安的表情嚇了一跳,立即問道:“仲悌,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悲憤?”
呂安兩眼冒火地說:“我那個無良兄長呂巽,竟然做出了讓我無法麵對的驚天醜事……”
“呂巽他……又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了?讓你無法忍受?“嵇康急忙坐起身,同時揉揉眼睛問道。
“他……他竟然……我真的無法忍受了!我準備魚死網破,跟他拚死一搏!“呂安說出原因後,雙眼冒火,一拳打在旁邊的門框上。
人性之惡,真是難以預料。
原來,呂安的兄長呂巽,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兄長,自私自利本性齷齪的人,居然上演了一出極其卑劣的肮髒醜劇——奸淫了自己的弟媳。
一時氣憤難當無法自製的呂安,立即跑到嵇康家裏,和盤托出了一切。
呂安說:“我冷靜地想了想,應該與你商議一下。畢竟咱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是個聰明人,幫我拿個主意。“
嵇康一聽,眼前立即出現了呂安妻子那小家碧玉的嬌美形象。當初呂安帶著新婚妻子與嵇康見麵時,嵇康對這個弟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連長樂亭主都對嵇康誇獎道:”呂仲悌的妻子容貌秀麗可人,他真是好福氣。“
沒想到如今竟鬧出了這種醜聞……嵇康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拍著呂安的肩膀以示安慰。兩人走向院內一個僻靜處的石凳上坐下。他叫著呂安的小名說:“阿都,有話我們坐下慢慢說。“
“其實,呂巽這個色狼,以前也有過調戲我妻子的情形,我曾嚴正地警告過他。本以為他就從此收斂了,誰知他根本不思悔改,一直伺機作亂,終於發生了這種醜事……“呂安憤憤地說。
嵇康問:“這是何時發生的事?“
“昨天下午,我因為買地建房之事,出去與人商議。後來便與一位朋友在外麵酒館吃了飯,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一進屋我就看到妻子在哭泣。見我來了,她更是嚎啕痛哭起來。“呂安訴說道。
嵇康點點頭,示意呂安繼續。
呂安說:“我急忙上前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邊哭一邊說,大伯呂巽,趁我不在時去了我家。他先給我妻子送了點小禮物,帶了些酒肴,讓我妻子與他一同飲酒。我不在家,妻子自然不肯與他共飲,說要等我回來。但他立即擺出無賴神情,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嘛,為何不能一同行樂?於是他自顧無人邊吃邊喝。再後來他就開始調戲我妻子。妻子努力掙脫,並請他好自為之。誰知他竟上前摟住我妻子,強行把酒灌進她嘴裏……我妻子使勁兒掙紮,但無法擺脫……”
嵇康聽到這裏,已然怒不可遏:“他竟如此霸道,禽獸不如!“
呂安接著說:“後來…….我妻子被他強行灌了許多酒,以致昏迷過去。醒來之後,她看到自己赤身裸體,方知已被他糟蹋,而呂巽這個惡人早已離去……”
“對這等惡人,必須馬上告官,讓他接受嚴厲懲罰!”嵇康忍不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