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留著糧食幫誰?至外邊的百姓於不顧?
有人比他更快的動手,那人揮著錘頭一樣的鐵拳頭,嘭的一聲李玉密那幹癟的身體就飛了出去!那張臉突然就更加囧了!
梓桐有些頭疼的看著石老彪,大哥,咱斯文點行不?
愛民之心不少,粗魯之範甚多。
拍拍手掌走了出去,至於那不怕熱死大夏天捂著黑披風的人,她沒看見。
她沒看見,可是有人看見了,那人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不遠不近的跟著,跟的梓桐渾身發毛。
要是你身後跟這個批了鬥篷看不見麵目的魁梧的家夥,難道不像美女身後跟著個野獸麼?
而且是對於美女別有用心的野獸!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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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城內第二日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據說府衙內發生了大事,衙門閉門處理兩天的內部事情,有人驚奇的發現衙門口那巨大的石獅子抱著那隻石球沒有了。
大街上平時那些人來人往的街道也變得冷清,商鋪在明晃晃的烈日之下門庭冷落,老板卻在樓上喝茶喝的爽快。
糧食早市上,本來如初之前已經是人滿為患,人們爭相早起,企圖能夠多買一點糧食,此時糧市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日,第三日,衙門口大開,門口的石獅子懷裏的石頭又回來了,衙門口守衛的士兵麵孔似乎有些生,仔細一看,喲,這不是隔壁胡同王二嬸家的兒子麼?
門口告狀的幾人終於等到了府衙知縣出來,劉員外立即從仆人安排的軟墊椅子上起來,整理整理衣服就要笑意滿滿的對著知縣施禮,還未躬身便睜大了眼睛,這這這……是誰啊?為何穿著知縣的衣服?
孫大牛本來就戰戰兢兢的蹲在衙門口,他是劉員外的長工,劉員外已經欠了他一年的工錢沒有給,前幾日去要,劉員外居然誣陷他勾引自己的小老婆,找人狠狠揍了他一頓,天哪,他那小老婆是哪個啊,他連個女人都沒看到,怎麼會勾引他家小老婆?此刻一看衙門裏頭也愣住了。
這這這,不是那河灣邊上破落戶兒石大彪麼?這家夥找死?居然穿著知縣的衣服。
石大彪一臉的胡子刮的幹淨放亮,板著臉對著兩人,聲音震天,“見了本代理知縣為何不行禮啊?”
之後,那天下了一場豫州人們從來不敢期盼的紅雨,本來看著孫大牛被打死的下場,結果發現差點被打死的是劉員外跟他的小老婆,孫大牛喜笑顏開的拿到了工錢,跟隔壁的小紅花求親去了。
劉據說當時劉員外不用挨板子,結果質疑這個代理知縣,結果知縣拿出了一個聘任文書,仍在他麵前,極其憤怒,順道還點了點他之前的一些惡行。
豫州城內的百姓在半夜接到了不知誰丟在院子裏的粟米之後又無緣無故的得了這麼一個好知縣,雖然是代理的,但是也是天降紅雨啊,於是那些受冤屈的,之前不敢與富人鬥與官鬥的人,紛紛挺直腰板了去告狀!
一時一股反迫害反壓迫之運動如火如荼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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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通往涼州的官道上,一人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巨大的蘿卜餡的包子。
一人身姿筆直,英俊挺拔,負手而立,黑色的披風無風自動,眸色深深,嘴角一絲淡淡的笑意,手中握著一把粟米,拇指輕輕分撥。突然食指一彈,幾顆粟米飛射而出,周圍那些帶著凶殘的目光圍上來的士兵驀然不動了,額頭間一線血紅流出,以一種永恒的姿勢站立。
梓桐看著這個殺人無形的家夥,依然是那副正直無懼巋然不動的姿態,就算是殺了皇帝那也是理所應當的睥睨之態。
真的是非常霸道不講理!……好吧,霸氣。
那些都是該死之人,是李玉密與兩省總督徐赫的親信,之所以把這些人帶出來就是能夠給石大彪那莽夫一個幹淨的環境,切斷豫州跟涼州之間的信息。
不過,能不能不要這麼出風頭?似乎自從遇見這家夥自己這點能力就沒有施展過。
那人嘴角咧開,露出潔白好看的牙齒,看著某人手中那沒有發出的幾片樹葉,“夫人,有夫君在,就不用夫人親自動手,以免髒了我的夫人那雙潔白的手。”
梓桐望天,你哪裏看到老子的手是雪白的,老子帶了手套了好不?誰是你的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