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去整整容?(1 / 1)

聽他輕輕道,“那我就坐下吧!”說完腳步飄逸,懷裏帶著某人,穩穩坐在剛才她坐的椅子上。

她坐在他懷裏。

大哥,您坐就坐吧,幹嘛點我的穴道?

“我拍你不乖。”那人對著她的眼睛朗朗一笑,“梓桐,你知道麼你的眼睛會說話。”

老子知道老子的眼睛十分靈秀動人,不用你說,你快把老子放開,不然廢了你。

鼻子被輕輕刮了一下,那人笑中帶著寵溺,“你舍得?”

好吧,老子眼睛會說話。

“這才乖,”他握住她的手,修長堅實的手掌輕輕摩挲那柔軟的潔白細滑的掌心,輕輕撓動,癢癢的。

她禁不住便要笑,他適時放開掌心,輕輕揉捏十指,每一節手指都輕輕捏拿,連指甲都細細摩挲。

他道,“依然如此精致,為我所造。”

這是老子的手,知道不,老子的!

“你的就是我的!”

我呸!

“我聽白鷺說,你們家鄉有個習慣,丈夫若是做錯了事情,就要在妻子麵前罰跪,額,據說要跪搓衣板的。”

大哥,您太落後了,現在都跪CPU。

“嗯,我覺得好像應該需要在娘子麵前跪一跪的。”

您跪了麼?啊?好吧,她不是他娘子。

“梓桐,可是我沒有做錯,所以搓衣板還是可以不跪的,嗯,若是娘子非要為夫跪,為夫也是不能違抗的。”

梓桐不動,她有些累,僵直的身體軟了軟。身後那人感覺到她的不適,調整了一下姿勢,嗯,靠在胸膛整好舒適,居然用手向他懷扶了扶,掰過她僵硬的腦袋,靠在他的肩頭。

最痛恨霸道的男人!好吧,不是特別痛恨。

“前幾日,你不讓我與你一起睡……”滿意看到某人變黑的臉色,繼續道,“我在你的房門外,小窗前,落花下,星夜中,夜夜吹笛,終是換不回佳人眷顧,是以,毒已清除,記憶恢複之事,夫人並未給予我機會。”

某人惡狠狠的瞪他,奶奶的,你是故意的吧?

“為夫我確實是故意的,為夫怕娘子知道為我操心,故而事先安排妥當,以免娘子勞心勞力,為夫做的不好,終究讓娘子親自出馬,承受著烈日炎炎之苦。”

咳咳咳。

“梓桐,我說過一切有我。傾我所有也不能讓人動你一分一毫。”

梓桐突然抬起烏黑清透的眸子望著他,看他的眼睛沉寂而深邃,聽他砸下最後一枚驚雷,“梓桐,我是楚炎。”

我是楚炎。

平洛國唯一的異性親王,楚炎。平洛國不可戰勝的神將,敵人微風喪膽的戰神,百姓愛戴將士尊崇的將軍,楚炎。

對手敵軍的噩夢般的存在——閻王,炎王。

據說永慶皇帝下旨頒封的封號是楚王,後被敵軍稱為閻王,百姓親切稱為炎王。

梓桐看著那墨淵一般的眸子,堅毅而又充滿男子氣息英挺的輪廓,指尖輕輕觸在她的臉上,嘴角一抹笑意如明日耀眼,這樣一個明烈真誠的男子怎屑於說謊?

阿楚,叫我阿楚吧!

最初的相遇,與劇毒的對抗,隱約的潛意識中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吧,即便沒有確認,也對她講,叫我阿楚吧。

他那時的猶豫不是不想告訴她他是誰,隻是,他自己都不確定,不願把那種不確定告訴她。

即便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他遇見她,在劇毒的催促之下,抵抗一切的命令,卻願意聽道她的聲音,即使已經離去,他也願意返回。他對她從開始就有一種決然的信任跟坦誠。

她不知,他對她的刺出的那一劍,他的懊悔憤怒化為肅殺,化作敵人鮮紅的血,也催動多年壓製的毒,那一夜,她在他懷裏,他幾經生死。

楚炎幫她解開穴道,依然不放離他的懷中,他深深看她,她迎頭相對。

四目相對,遙遠而空濛,寂靜而安寧,風起雲湧而波濤洶湧,那種糾纏碰撞追逐穿越碧空萬裏,穿越雪山高聳,穿越時間空間,金石相撞,在深藍清寂的夜空炸出最燦爛的煙花。

半晌,梓桐突然笑嘻嘻道,“要不,你去整整容?”

楚炎看著這個該正經的時刻從來都嬉皮笑臉的家夥,為自己漫長的追妻之路默默做了一聲哀歎,深邃的眸子湧出笑意,“梓桐,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隻是覺得你太醜了。”

“原來你對為夫的相貌也是很在意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