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不理解為啥主子不去找梓桐,等他自己忍不住偷溜去找梓桐的時候,卻看見那兩人攜手賞雪,一雙璧人,仿若下凡的神仙,男子妖嬈閑散,女子如山巔之雪,山澗之梅,看著著實……刺眼。

對此劉虎表現出了與其性格不相符的一麵,將士們發現這個直爽活躍說話從來不轉彎的首領,從那日偷偷溜出宮回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個人悶不做聲,越來越多的跑向楚王的宮殿,那些吃的喝的事無巨細不斷的送進去,然後又原封不動的端出來。

有時候看他一個人在角落裏喃喃自語,湊近一聽,他又翻個白眼走了。有一次有一個小將士路過,聽到他唉聲歎氣,“我不要幹兒子了,隻要你來看看他不行麼?”

小將士聽見之後一霎納悶,半刻鍾後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什麼,一溜煙的跑走了。

楚王自從那日上朝之後,再也未招呼上朝,百官對此十分著急,問曰,“各司其職。”意思就是平時你們也沒這麼殷勤,這會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還是該幹啥幹啥去。

這朝代更替,百廢待興,新皇(雖未登基)雖然處理朝政乃是一把好手,上去的折子都會很快的批下來,唯一就是不上早朝。

某一官員對此進行了細致的研究,深入的分析,合情合理的解剖,終於發現,遞上去的折子,除了那些要求新帝擇日登基的,盡早充裕後宮的,其餘都批的入木三分合情合理。雖然新皇惜墨如金,一片洋洋灑灑的折子,朱批“準”“國庫”“減賦”從未超過三個字。

於是這位官員經過搜集各方資料包括民間的一些野史話本子等等,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妙所在,新帝大約是對後宮有自己的想法,而這位新帝的所有表現都說明了一個字,“非她不娶,不容置喙。”而後又經過多方材料證實,那個人應該可能大約就是宴會之上的那個黑衣少年,不,應該是個女子。

叛亂那晚,據說有個女子暗中幫助,才讓全城的百姓免於流血屠城。

那些提議選後的大臣絕大多數是勢力盤根錯節的大家氏族,希望能把自己的女兒送入後宮,以確保家族在朝廷中的地位。

而對於那些根基尚淺的年輕貧民提拔上來的官員,此舉真是有弊無利。

得了精髓的官員將這個想法宣傳並且遊說於百官之中,自然話不能說的那麼明白,隻是說當前皇上登基才是固國之本,其他都是次要,應當聯合上書,先讓皇上登基才是要點。

百官聽了深以為然,雖有無奈但是畢竟來日方長。

次日百官集體上折子,無他,唯有一件事,就是讓新皇登基。

沒想到此次的折子有一次石沉大海。

百官深深認為自己上折子不足以表達對於新皇的誠心,應當以親身示範,才能讓新皇看到自己的衷心誠意。於是某一日早上,宮門外集結了文武百官,百官之外又有家丁護衛守在場外,家丁護衛之外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圍觀的百姓,最後百姓感恩新皇那晚的救命之恩,認為此生遇到愛民如子的皇帝實乃三生修來的福分,也都紛紛跪下來,請求新皇登基場麵壯觀程度實非一般。

初入臘月,天氣已是寒冷,前幾日又下了一場雪,雖然為了保證百官不至於跪在雪地上,家丁護衛都已經把雪打掃幹淨,但是誰也沒有料到百姓會如此熱情,紛紛跪下,與百官一起請願,而百姓跪的有些可是真真的雪地。

“恩?你說的都是真的?”房間中梓桐剛剛洗漱完畢就聽見黃鸝在彙報這事,她挑了挑眉,“我去瞅瞅怎麼回事。”

“主子,主子!披風……”哪裏還有人。

黃鸝舒了一口氣,哎,終於把這別扭的人給哄了去,今早上孫豹來找她,穩重的將軍沉穩的說了這件事,並且簡單說了一下這事的嚴重程度,意思就是梓桐要是不去,不僅楚王王位難保,就是生命也危在旦夕。

黃鸝聽了顫抖了兩下,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她頭上,她頓覺整個國家的重擔都在她這纖細的脖子下的纖細的肩膀上。她摸了摸脖子,抖抖擻擻的去根主子彙報了一下。

哎,幸好姬漾公子今早上不在,不然非扒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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