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陸黎錦與戶清誠將溫落與李軍山的家收拾妥當後,戶清誠設了個結界將這裏隱藏。
他說:“即便兩人不在了,但這裏還是他們的家。”然後他食指點了點陸黎錦的額心,“設立結界和解開的法訣已經告訴你了,以後若是想他們便回來看看。”
陸黎錦摸了摸被點過的額心:“謝謝你,戶清誠。”
戶清誠被她突然來的道謝整的有點懵,但隨後知道她在謝什麼,佯裝不高興的敲了下她的腦袋。
“哎喲,你打我幹嘛?”
戶清誠喚出清羽,踏上去催促道:“快點上來,不然不帶你了。“
陸黎錦這次已經熟門熟路的跳上清羽,麵對麵質問道:“我好心給你道謝,你打我幹嘛!”
戶清誠不回答,直接默念禦劍術,清羽又跟第一次一樣瞬間飛上天。
陸黎錦因為慣性,往前一撲,撲進了戶清誠的懷裏。
意識到自己撲進人懷裏,陸黎錦又像碰到什麼燙水的山芋,彈跳的往後,戶清誠怕她幅度太大踩空掉下去,伸手往自己身邊一撈。
於是,就變成了陸黎錦想往後跳一步挪開點距離,然後跳到半路卻被戶清誠攬進了懷裏,比之前靠的更近了!!
“站穩了,小心掉下去。”戶清誠聲音在頭頂響起,好像就在耳邊說話。
陸黎錦這次不敢動了,她的心跳的特別快,她得緩一緩。
靜靜趴在戶清誠懷裏的她,才發現原來戶清誠身上有股很淡但很好聞的香味,隻是之前離得遠或者有其他味道掩蓋了。那味道溫和淡雅,給人一種靜心可靠的感受。
但是這種姿勢她真的很難靜心啊,她本來靠近戶清誠就容易心亂,這簡直是把她往火上烤。
“我,我站穩了,可以放開了。”陸黎錦推了推戶清誠。
“好。”戶清誠這才慢慢放開了手。
陸黎錦立馬站在了離戶清誠盡可能遠的地方,轉過身隨便看著,就怕被戶清誠看出異樣。
兩人一路向妖界出發,殊不知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
時間回到沐南將蘇悅白擄走的第二日。
“放開我。”蘇悅白被沐南用術法困住,她瞪著沐南罵道:“你個死變態,居然敢趁老娘洗澡的時候偷襲我!”
沐南臉色黑的跟墨染一樣,但是仍舊不出聲,扯著蘇悅白就往司徒南災暫住的院落走去。
司徒南災坐在院中的亭子中,就聽著蘇悅白一路罵罵咧咧的被帶來。
“你給我解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是蘇悅白!“
“閉嘴.”一直到司徒南災麵前,沐南才出聲阻止蘇悅白。
蘇悅白還想開口說,抬眼便與司徒南災對上,當即便愣在了原地。
司徒南災看清蘇悅白的模樣時並沒有多驚訝。許是早已料到,她的聲音穩穩響起,像高山中的流水,悅耳卻平靜:“你便是安未救的那個藤妖,蘇悅白?”
蘇悅白這才回神,皺眉:“你是誰,你認識安未?”
司徒南災指間一揮,縛住蘇悅白的術法便被解了。
蘇悅白被綁了一晚上,這一下子放鬆下來,瞬間覺得手臂發麻,她惡狠狠的看著沐南,發誓有一天她也要綁住這個死變態。
“坐吧。”
蘇悅白也不客氣的坐在了司徒南災的對麵,拿起桌上的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沐南嫌棄的看著蘇悅白,暗暗思量著,真搞不懂,除了這張臉,安未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我是司徒南災。”
“噗!”剛倒進嘴裏的茶水,被一句話震驚到直接噴出。
還好沐南反應快躲了過去。他看著眼前的蘇悅白,覺得安未腦子一定是有毛病。
“你就是青丘唯一的九尾狐?現在的妖界之主?”蘇悅白這才知道,原來安未心裏一直喜歡的人的身份如此高貴,怪不得她永遠無法取代。
想起安未,蘇悅白眼圈一紅,心裏雖難過卻仍嘴硬道:“輸給你,我認了。”
司徒南災並未回應,隻是繼續說道:“在你身後的是青丘的左護法沐南,而安未則是右護法。他本是被我派出去找一人,但卻因救了你,而參與進了你族與何派的恩怨,最終為此付出了生命。”
“你都知道,還抓我來做什麼?”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但再次麵對安未已死的事實,她還是心痛。
“這些事情一開始我並不知,是在得知他死訊後去調查才清楚。他願意犧牲自我保護你,我便不會傷害你,隻是若此事到此結束也便罷了。”司徒南災眼裏短暫的染上一絲愁緒,“他不僅是青丘的右護法,亦是妖界的右護法,他的身份不僅僅讓他代表了自己,也代表了妖界,如今卻死在了人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