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身影落於眾弟子麵前。
手起，巨大的金銀色的陣法在手中顯現然後放大數倍擋在了眾弟子麵前，那股力量全數衝進陣法。
一直持續了一炷香時間，戶鵬海的陣法力量漸漸微弱，戶明軒這才靠近戶鵬海，破開了祭神陣。
這場差點毀了戶派的災難這才平息下來。
戶派弟子立即湧入金言殿，看到戶鵬海虛弱的模樣，都紛紛喚出劍直指司徒南災。
戶鵬海虛弱的坐在了地上，他神識散了大半，整個人蒼老了數倍，他目光渾濁再不清明。
戶明軒見空中殘留的星點神識，他攔下，然後送往給戶鵬海，再為他輸送
“師弟。”戶明軒蹲下喚了一聲。
熟悉的聲音讓戶鵬海恢複了一絲清明。
“師兄？”他看著眼前熟悉的臉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戶明軒看著自己的師弟何曾如此狼狽，難受不已，他點點頭：“哎。”
得到回應的戶鵬海突然情緒崩潰的伸手抓住戶明軒的手臂，聲音悲愴：“師兄，我做錯了。我做錯了啊！”
淚水從戶鵬海的眼中滑落。
“是我做錯了啊。我信錯了人，我引狼入室，害了四大掌門啊！師兄……”
“師弟，你沒錯。”戶明軒拍著戶鵬海的手，安撫著，“錯的是那個背叛你的人。”
戶明軒看著司徒南災，他雖是戶鵬海的師兄，頭發也已全白，但容貌竟比其要年輕，他站起身來，不怒自威。
“妖女，你害我師弟如此，害四掌門傷的傷，殘的殘，定要你付出代價，眾弟子聽令！”
“是！”
“嗬。”司徒南災看著戶明軒義正言辭的模樣，冷冷一笑，“戶掌門說的倒是深明大義，在要我付出代價前，不如先看看這是什麼？”
司徒南災手中出現一道卷軸。
卷軸飛至空中展開，裏麵的金色的字放大浮現於眾人眼前。
“這是？”
顏寒雲和牧昌燎在看到卷軸中的字時，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他們看著落筆處的簽名更是驚得說不出來。
戶派弟子也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情況。
戶鵬海慢慢抬頭。
人妖兩界合約。
落款處是當時的四主之首樓陌和戶派掌門戶道成的簽名。
那些字每個字戶鵬海都認識，可戶鵬海卻還是看了好久好久。
司徒南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份協議是萬年前，由當時人妖兩界能夠做主的人簽的，一式兩份，妖界的由樓家保存，而人界的便是由戶派每一任掌門掌管。這一份是我從樓家搜出，樓家為挑起人妖兩界戰爭，藏下這份經過萬年時間被忘卻的合約。”
“戶明軒，你是個聰明人，眼下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你應當明白。”司徒南災點道。
樓家藏下合約為的是挑起戰爭，戶派藏起合約是為了什麼呢？
司徒南災不想說破，她看向有些癡呆的戶鵬海，可惜了老頭，一生為求個太平，百般波折，最終卻被自家人欺瞞。
戶鵬海似是終於看明白這份合約，他緩慢的眨了眨眼，慢慢的撐著地站起來。
戶明軒見狀想去扶他卻被戶鵬海抬手止住。
“咳咳。”戶鵬海如今氣血虛虧，他抬手捂住，再拿開手心已是血跡斑斑。
“師弟。”
“師兄，這合約是真的嗎？”戶鵬海問道。
“師弟，這份合約即便一直存在，但早被人遺忘，做不得數了。”
“做不得數？”司徒南災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這份合約是上神時清擬定，上神之言，便為誓言，若是違反是要遭天譴。戶明軒，你明知戶鵬海想要做的事情，你也明知有這份合約存在，卻仍是隱瞞，寧可閉關百年，不見你師弟為此奔波至白頭。時常說妖無心，我看你們人也一樣吧。”
“住口！我先殺了你這妖女！”戶明軒被司徒南災說的啞口無言，他憤怒的喝道便要往司徒南災那走去。
一隻蒼老的手抓住了戶明軒的手臂阻攔了他——戶鵬海。
“師弟為何攔我？”戶明軒不解的回頭。
“師兄，你可否還記得當年我們年少時，我與你說我想要實現世間和平時，你是如何說的嗎？”戶鵬海臉色蒼白，抓著戶明軒手臂的手上青筋根根凸起，可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