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九雷，蕩穢劫摧。天魔鉞斬，帝靈降威。指罡罰道，指誓道錘。……化罽玄雷，通幽達明……”
蘇雲閉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金榜上的字，一遍一遍的背誦著。
不知道是因為這功法直接出現在腦海裏，還是因為自己的記憶力又有所增強，這一千多字的功法，他讀了一遍認字，又通讀一遍，再斷斷續續背一遍，三次下來，到第四次，他已經能脫稿背誦了。
就這背課文的速度，擱在前世中小學，高低是個語文課代表。
第四遍背得結結巴巴的，到第五遍，蘇雲就背得很順了。
背完後，他與狐妖問道：“這樣就行了吧？”
“嗯！”楚離應一聲。
她很講信用，直接就將蘇雲識海中的金榜撤了。
這般的爽快，反而叫蘇雲覺得很不對勁。
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他問道：“你這樣強行逼我背下來又有什麼用呢？我甚至都不懂這功法寫的是什麼意思。”
楚離很無語：“你都背下來了，難道你不想參悟？不想修煉？”
這可是最頂尖的魂修功法！
居然有魂修能忍受得住這等誘惑？
“哈哈！”蘇雲笑了兩聲，“不急！”
他現在對狐妖的信任程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又道，“我這才開始修煉呢！先鞏固基礎……”
楚離恨得牙癢癢，這可惡的小賊！
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蘇雲不管楚離，收拾了心情，抬頭看向前麵的《道祖傳道圖》，繼續自己的觀想。
跟昨晚一樣，一邊看一邊記，一邊在腦中那片黑暗中勾畫。
有了昨晚的經驗，今天的勾畫速度快了很多。雖然被狐妖耽擱了時間，但黑白畫稿的成型速度比昨晚還快些。
閉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畫稿，他又回憶著昨晚最後點出顏色時的感覺，找尋著、嚐試著……
很快，他往前一點，畫稿上出現了顏色，他提筆上色，上著上著，眼前一花，眼前有了一隻手在在畫紙上揮動。
他一愣，抬起頭，晴空、雲端，周圍人影攢動，他又進入了觀想的世界。
“意恒！”又有人在朝他喊，“可得把我畫漂亮一點。”
他看過去，依舊是那個打扮得鮮豔的男子，今天還看得清楚，他臉上敷了粉，很白。
這是個很愛美的男人。
蘇雲又往其他地方打量，地方還是那個地方、人還是那些人、每個人還是那些動作，一如昨晚，可是……
能輕易發現，今天看得更清楚了。
若要舉個例子，那就是馬賽克跟遠古AV畫質的區別。
畫麵更清晰，聲音也就更清晰。
遠處，那個坐在金蓮上講道的老人的聲音更清楚。雖然依舊聽不懂他在講什麼，但是有種不明覺厲、震耳發聵之感。
或許，那就是道音吧？
蘇雲收回視線，低頭畫畫……
……
漆黑的夜空已經看不到月亮了，隻有在雲朵之間躲閃的星辰。
黑暗中，有一個修長的身形像貓兒一樣在渝州城的房頂上輕巧掠過。
她從北城向城中位置飛速跑去，很快就出現在了城中蘇家宅院裏。
她輕車熟路落在蘇雲的院子裏，借著蘇雲屋裏映出來的燈光，看得見她身穿一身月白色衣衫，頭戴一個黑色襆帽，端得是玉樹臨風、大方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