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前站著個平頭正臉少年無語的看著自家少主,不知道這次要玩到什麼時候。半年前兩人遊曆到這滁州,自從看到那位青姑娘,自家主子腦子就不正常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自己扮成花魁去勾引那青姑娘,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人從賭房裏勾出來,不再去賭房改成天天逛青樓。
隻見紅衣男子繼續自己的表演:“儲一,你說她會不會來看我?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娶我嗎?怎麼十多天不見,娘子就和她童養夫好上了!?奴家好傷心!”說完拽過臉側紅紗揩揩不存在的眼淚!
可惜美人垂淚圖隻有欣賞不來的儲一看到。儲一內心是崩潰的,以前主子還能找個正常的身份,這次竟是花魁,看看這妖孽賤貨是誰?還他雅人深致佼佼如雪的少主,那個青姑娘到底給他家少主下了什麼迷魂藥!?
好像老天感受到了儲一深深怨念,窗欞撲簌簌落下一隻灰色信鴿,儲一趕緊上前從鴿子腿上取下信筒交給男子。然後去給祖宗喂食水,別看這信鴿外表普通卻是經過非常手段訓練出來碩果僅存的寶貝。
剛還妖嬈嫵媚仿若無骨的男人,此刻再正經無比地端坐在桌案邊,麵色嚴謹的打開紙條:有變,速回。
男子比女人還細嫩光滑的素手夾著紙條放火舌上,直到吞噬完字體才丟到香爐裏。
儲鴻信:“儲一,現在收拾,馬上回閣!”
儲一躬身合掌:“是!”不出一盞茶功夫就背著個包裹手提長劍回來,自己可是時刻準備離開這裏,好人家的男子誰會願意待這種地方。
剛換上淺灰色道袍服的儲鴻信斜了一眼儲一,這小子怕不是天天都要收拾麼一回才這麼快,抬手就在儲一腦殼上一敲道:“如你所願,走了!”
儲一看主子終於恢複原來模樣,差點喜極而泣!兩人趁楚湘館還沒營業便駕馬離開,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了無痕跡。
出了城門,儲鴻信回頭遠遠看到一輛牛車旁站著一對璧人,看不清是誰,收回目光打馬而去。
青蕪兩人買好東西就到早上下車地方彙合,忽覺城外有一道目光讓自己身體出現瞬間的心痛,這似曾相識的感覺,怎麼回事?是金川嗎?青蕪望著城外,隻看到兩點灰色身影縱馬前行。
辰淵見青蕪麵露異樣:“怎麼了?”
青蕪不確定的搖搖頭,一個頭牌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沒事,剛有些心痛,現在無事了!”
辰淵有些不放心的搭上青蕪脈搏,仔細感受沒發現異常才收手。
兩人趕在天黑前回到家,來不及做飯,便把中午打包的吃食熱熱對付過去。
青蕪泡在熱水裏,感覺全身疲乏都得到了放鬆,忍不住雙臂搭在桶沿,閉目養神,聽到敲門聲才睜眼,忙道:“等一下,我還沒好!”
辰淵:“不要洗太長時間!”
習武之人耳力過人,房間裏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傳來水聲了,擔心人發生意外,不得不敲門提醒。
青蕪吐吐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