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寶珠伸出五根指頭,在男人蹙眉下又加了一根。
男人從袖袋裏拿出一錠銀子,眼含警告道:“如果這次不成,西山大營將為你留一席之地!”
藍寶珠看男人比翻書還快的臉色,第一次生出膽怯之心,趕緊道:“一定能成功!”
男人見女人被自己嚇白的臉,有些懊悔之前就該威逼利誘,而不是犧牲色相,高看了她,讓自己惡心。
男人想清楚不再端著,恢複本性,立馬從裝模作樣變成狠辣無情,鷹隼一樣的目光盯的藍寶珠一身肥膘抖了抖。
男人犀利的盯著藍寶珠道:“給你三天時間,滾!”
男人見女人慌張的跑出去,厭惡的甩甩衣袖。
嚇一身冷汗的藍寶珠出了賭坊後門,到無人看到處,狠狠呸一口,哪還有剛剛色迷智昏模樣,眼裏劃過陰毒目光,不知被多少女人睡過的老男人,裝什麼清高,要不是看在錢財份上,姑奶奶早找個年青俊俏小官了。
還有害自己將要失去錢財的賤人,這次一定要讓她好看。
摸摸懷裏銀疙瘩,重新笑起來,避開來往行人,鬼鬼祟祟溜達進了楚湘館。
辰淵估算薑叔他們大概完成了,便往鐵匠鋪走去。
再次經過喪葬鋪,青蕪發現隻留下屋簷兩排燈籠,門內一小身影一閃而過,瞧著竟有些眼熟,莫非這是那沒禮貌小孩家的,看小孩穿著,這店鋪生意不怎麼樣啊,也是,這年頭,沒錢的草席一卷了事;有點錢的,早早自己備下壽棺,萬不得已不會到外麵采買。
到鐵匠鋪,青蕪摸著新做出的盆,光滑圓潤,盆邊還有連續凹凸浮紋,手藝怪好,呃,就是好像現代的平底鍋,因為鐵被朝廷嚴格控製,每家每戶都有定數,無法也隻能拿了一大一小平底鍋暫用了。
辰淵結清工錢便帶著青蕪準備回村,青蕪坐上牛車和鐵鋪門口的薑晏安揮手告別。
辰淵一把抓過青蕪的手:“坐穩!”青蕪便感覺牛車一震,整個人倒入辰淵懷裏。
辰淵:“有沒有事?”
青蕪:“無礙!”
薑晏安目送兩人背影直到轉角看不見才回鋪子裏。
薑叔發現兒子不戴護具就要去拿燒紅的鐵塊,瘋了吧,趕緊一巴掌把人扇邊上去。
薑晏安胳膊疼,手也疼,雖然他爹反應夠快搶救了他,但手指還是被燙出焦香味。
薑叔見兒子把手放冷水裏便不再管他,繼續手裏的活。年輕人心思都寫臉上了,誰還沒年輕過,就他這一把年紀了看了那等美色差點都迷糊,何況血氣方剛待嫁的男子,要是沒點想法那就要懷疑正不正常了。
兒子的婚事薑叔當然上心,但人小姑娘雖和兒子有說有笑的,但還真沒看出來對自家兒子有什麼想法,坦坦蕩蕩,也不知上次拜托媒婆的事,現在打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