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沒人了,青蕪立刻把鬥笠和麵巾摘下,端起茶杯就喝,察覺辰淵進來,青蕪睜大眼眸,呃,這麼晚了怎麼不去睡?突然想起走的人是自己,趕緊把茶杯放下,就要出去,就聽辰淵問:“晚上起來做什麼的?”
青蕪才想起自己是要去茅房來著,隻是現在沒有那個感覺了,於是道:“被吵醒的!”說完好奇打量起辰淵房間來,比自己房間擺設多了不少,其他的和自己一樣,就連被子花色都是一樣的,不仔細看還以為在自己房間裏。竟然還有麵銅鏡,自己多少天沒照鏡子了,快忘了自己長啥樣了,立馬興奮的就要去照鏡子。
辰淵把燭火調亮些對青蕪道:“過來。”
察覺到青蕪剛盯著被子看,有些不自然,以前是懶得花心思在這些上,隻要按青蕪的喜好來就行,現在才發覺不妥來。
青蕪隻好暫時放棄照鏡子,乖乖過去,辰淵手托青蕪下巴,露出被勁風弄出的紅痕,掏出瓷瓶就要給青蕪上藥。
青蕪立馬認出製止:“此藥珍貴,怎能如此糟蹋!”
辰淵不管青蕪就是要給她上藥,青蕪一把奪過藥瓶“我說不用就是不用!連油皮都沒傷!”
辰淵無法“張嘴!”
青蕪愣了愣,自己說了好多話都沒有感到不適,青蕪對能製出這樣療效的義兄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青蕪:“我好了!不信你看,不用上藥了!”說完張大嘴巴左右展示。
辰淵自是相信它的療效。
青蕪見人相信了便把瓷瓶遞給他。
辰淵:“送你了,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青蕪眼睛一瞪:“咒我呢!我不要。”這估計是辰淵對那位義兄唯一的念想了,十年了,瓶身都沒有劃痕磕傷。
青蕪怕辰淵還要給她,立馬把瓷瓶塞到辰淵懷裏,呃,真有料,不是這手怎麼有了自己的想法,隔著一層薄薄衣料,上下摸摸,原來男人平胸也是這麼好摸的嗎!?這緊實的觸感,血脈噴張的肌理。直到聽到辰淵低聲道“妻主,該就寢了。”
青蕪:“好啊,這就來!”
作亂的手被捉住,青蕪訕訕的道:“這屋裏血腥味還挺濃的,要不去我那屋將就一晚?”青蕪對天發誓自己真沒有對美色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青蕪就見辰淵故意嗅嗅空氣,然後道“也好,那就委屈妻主和辰淵擠擠了。”哎?不是,自己的意思是分房間不是分床。
辰淵:“妻主這就出爾反爾了?”今天晚上雖有驚無險,但放人單獨住一個房間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女子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有人陪同不是沒有依據的,都是以防女子發生意外。
一刻鍾後,兩人並排躺在床上,都盡力離對方遠些,奈何床就那麼大,翻個身都會碰到對方衣角。
辰淵:“妻主,熱嗎?”
青蕪:“有點。”
青蕪轉身就見辰淵摸黑下床,把角落裏的冰盆拖近些,看人又挨著床邊躺下,青蕪就聞到淡淡的梔子花香,清清爽爽,反觀自己就沒那麼美妙了,一直在灶台打轉,煙火氣一定很重,默默又往裏麵貼了貼。
辰淵:“有位置,妻主可以躺平。”
青蕪:“我喜歡側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