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野,這就是他的名字。
人如其名,野性且狂野。隻是那個情字,不是有情,而是無情。
一一看著暴怒中的男人如同靈狐一般身形輕盈,招招致命,速度之快讓對方連驚呼一聲的時間都來不及,便立時斃命。
一一隻顧保護諸葛夜,將他身旁的男人一一幹掉之後,便兩手抱胸站在一邊,像看足球比賽一樣,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一切歸於平靜,情野手中也不知道從哪裏憑空冒出來一把碧月軟劍。劍身通體雪白如月,冷冷地抵在對方的脖頸之上。他麵色陰沉,目如寒潭,冰冷的看著對方至死不屈高高抬起額頭。
一陣陰風吹來。四周仿佛有無數雙通體透明的眼睛,帶著猙獰的凶狠,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把碧月長劍。隻要他的手稍微劃一下,那麼一切都該結束了。
“為什麼?”男人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情野麵無表情,墨發紛飛,他聲音低沉,無比堅定道:“你不會不明白,正如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一樣。”
男人眼睛驀然睜大,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麼。是啊,自己在怎樣恨國,可是連國家都沒有了,又哪裏來的恨呢?
“你回去吧!告訴他,潥朝的能人異士很多,不要妄想殺掉其中一個就可以獨步天下,這個想法太簡單,而且太愚蠢。”說完,便利落地收起手中的長劍,向一一走去。
一一幾乎傻了眼,情野跳上馬背,見她半天也沒有動靜,年輕的男子終於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你到底走不走?”
一一哦了一聲,還不忘將手中的匕首在死人的衣服上擦一下,才呼啦一聲跳上了一匹又肥又壯的北彊戰馬的馬背上,心想,即便是到京城將它賣了,也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
回到京城中的陸四小姐,又恢複了她一貫的行事作風。由於諸葛夜的提親,陸老爺也終於釋懷,收回了對一一的禁足令。然而一切還不盡於此,京城裏對她的傳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負麵,市井之下的流言,也從一個花癡草包變成了一個神乎其技的女俠。甚至有更誇張的,說陸一一其實貌美如花,仿若天仙。
一一一身翠青色長袍,優雅地坐在茶館的閣樓上,手中的白玉扇輕輕搖曳著,一邊慢悠悠地品茶,一邊有資有味地聽著臨桌的幾個百姓之間的對話。
無非是諸葛家一百多箱的聘禮,讓這些沒有見過世麵的窮苦人民開了眼,或者是陸一一在背負了這麼多流言蜚語下,還能在有生之年將自己嫁出去,著實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再加上那天她在彙一賭場出人意料的壯舉,所以便有了今天的曠世傳聞吧!
隻是讓她很難理解的是,她陸一一的長相怎麼就從醜女變成了天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