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怎麼跑這兒來了!買靈獸糧這等小事,讓我來做便好,你何須親自出門呢?”
遠遠的,風霜閣執事快步跑來,瞧見了人群中的風夜天。
她有著北方部族的人高馬大,一身勁裝,風姿勃發,在路人眼中打眼極了,幾乎一下就認出她的身份。
而劉掌櫃一眼就認出了風霜閣的執事,畢竟他負責風霜閣的采買業務,也算是為數不多的老客。
他幾乎快要暈倒過去,想要狂扇自己的巴掌——他怎麼就嘴那麼賤,忍不了一點半點呢?
“執事,你來了,”風夜天看了看劉掌櫃,淡淡一笑,“這人說,我狗仗人勢,借著風霜閣耍威風,還說會被我們宗的人拔掉舌頭。”
“不不,那都是我胡言亂語,我是狗眼看人低呐,竟沒認出尊駕是風霜閣宗主!”
“你狗眼看人低?不,你眼光高得很呐……連靈心堂也不放在眼裏,說吃他們家的糧會出毛病,我可沒說錯?”
圍觀的好事者本就多,聽聞此言,更是群情激蕩。
“原來商家之間的競爭竟是如此簡單粗暴,掌櫃的當街給人潑髒水這等幼稚手段,我還是第一次見!”
“嗬嗬!渡生門的靈獸糧價格虛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別人靠良心賺錢,倒是讓他們給嫉妒上了。真要嫉妒,怎麼不降價呀?我就不信他降了就會賠本,兩年前都有的賺,如今隻是賺得更多罷了!”
路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劉掌櫃麵色臊紅。定價這事,又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怎麼都隻怪在他的頭上?
他灰溜溜地躲回了商行裏,做一隻縮頭烏龜去了。
風夜天一走入靈心堂,其他客人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動作,不約而同地偷看那邊的動靜。
“這靈獸糧,是你們賣的?”她眉目淩厲,眼神仿若帶著寒霜,把空空如也的竹筒哢噠一下放在桌麵。
“有什麼問題嗎?”拾清見來者不善,連忙把手裏的貨交給其他人,隻身迎上前。
畢竟宗門裏的師兄師姐都老實得很,還是她一個陰險狡詐的現代人懂得公關的技巧。
“你就說是不是吧?”風夜天抱著手臂,低聲質問。
“是我們賣的,”拾清檢查了一番竹筒外觀後,謹慎地得出結論。
“好!好得很!”風夜天旋身,手臂高抬,“這店裏的靈獸糧,我全都包了!”
“啊?”拾清、堂內的弟子,以及其他客人,都發出這樣的聲音。
這天降的生意,沒有拒絕的道理,但這人的態度詭異,拾清還是決定仔細盤問。
“可以問問為什麼嗎?畢竟這麼大的單子,我們小商戶還是保險為上。”
風夜天點點頭,忽然眼神飄遠,將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可惜那罐靈獸糧已經吃光了……所以,我今日全包下了,就是希望你們家不要倒閉,否則我的小雪花就沒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