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竟如此可怕。”芍藥捂住了嘴。
原來昨夜的事在育靈穀口中是這個版本。
想來萬邪穀與育靈穀的合作必定是十分深度了,以至於白日也要幫忙捉人。
拾清下意識地摸了摸小黑豆的腦袋。
它跟在自己身邊時,為了避免旁人覬覦,都會裝作是六階以下的樣子。
希望不會引起懷疑。
但她一個外人,目標還是太顯眼了。
果然,還不到晌午,就有人來找她了。
“你昨晚在哪裏?”問話是個高個弟子,他似乎是徑直來找自己的。
拾清指了指自己,一副困惑的模樣,“在我的院子裏。修煉打坐了一會兒,困了就歇息了。”
“可有人證?”
“喏,芍藥一直與我在一個院子裏的,我若是出去,她定會知曉。”拾清指了指芍藥。
芍藥猶豫點點頭,“我昨夜睡著……但拾清姑娘很少有起夜的習慣,她要是出去了,我多半是能聽見的。”
這個單純的小姑娘沒有料到,拾清翻了窗子。
“好,暫且不論你昨晚在哪。你的靈獸是風係的,對嗎?”那人緊盯著拾清的眼睛,“昨夜殺人之人,也是靠風力將人與靈獸卷死的。”
拾清看了眼著弟子,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這位弟子,你著急找犯事之人,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已經認定了我是那人,千方百計地將我往上套吧。”
“我一個被請到此處的靈獸醫師,在沒幹成活之前,不僅拿不到你們育靈穀許諾的報酬,居然還要平白無故遭受冤枉,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你們自己找不著人,就要捉我的靈獸去頂鍋嗎?它才多大,它還是個孩子啊!”
拾清指了指小黑豆天真無邪的狗臉,小黑豆也配合地露出傻傻的笑臉來。
“問你話,你直說就是,做什麼大呼小叫!”那弟子被拾清指著鼻子罵,麵上浮現凶戾之色。
“你詆毀我的靈獸便有理了?”拾清狀似氣惱地,推向那人的胸。
那人下意識伸手阻擋。
“哎呀!”
拾清竟如弱柳一般在不存在的風中飄搖,啪嘰一下跌落在地上,“你……你竟敢如此,我可是宗主請來的人。”
那人青筋跳動,“我管你是誰?”
但見拾清如此弱不禁風,以及黑疾犬嚶嚶縮在拾清身邊的畫麵,他內心的懷疑也逐漸消減。
“那你就老實給靈獸看病,少頤指氣使。”那人拋下這句話,似乎就找人複命去了。
圍觀全程的趙管事與芍藥,此時連忙將拾清扶起,“男弟子就是粗枝大葉了些,拾清姑娘莫要見怪。”
“無事,靈獸鬥師瞧不起靈獸醫師是常事,我習慣了。”拾清嘴角泛起苦笑。
趙管事、芍藥:……
“被你們這麼照顧著,我都忘了我隻是個客人……唉,我去喂白蛟了。”
隻不過,找了好半天,又以罐頭勾引,始終不見白蛟的蹤影。
“方才有人說,那白蛟被少穀主帶走了,說是要給它配個種。”趙管事見拾清忙活了好半日,才想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