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正在那頭想著該怎麼抓住工部尚書的把柄,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工部尚書打月兒的主意的。
現在他竟然有動月兒的這個心思,那麼他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先把工部尚書按死在地上,不能留著這個禍害。
要不是他嘴碎,他的月兒又怎麼會這麼小就要離開爹娘身邊,進到那深宮大院之中。
可是這件事也需要從長計議。
畢竟一旦要錘對方了,那就要一錘到底,把工部尚書直接錘到不能翻身的地步,若是不能一下子捶死,就給了對方反撲的機會。
倒是沒想到,第二天的早朝上,工部尚書人告假了沒有來上朝,而工部尚書的大舅哥禦史大夫還在朝堂上直接彈劾了工部尚書。
這是什麼情況,丞相看的也是一臉懵。
工部尚書竟然把自己的大舅哥給得罪了。
他這是飄了嗎?竟然敢對自己的妻女動手,他難道不知道禦史大夫是個寵妹狂魔嗎?
他的妻子是誰,那是他的老師,前任丞相的女兒啊,還是唯一的女兒。
那是從小就被一堆人捧在手心裏嗬護的珍寶。
不說大話,現在在朝為官的有很多人都是老師的學生。
他現在能有這一切,說起來都是托了他妻子的福。
要是沒有老師的幫襯,他現在哪裏能做到工部尚書,說不定也就是在那個地方當個縣令罷了。
之前這個老東西就因為老師推舉了自己當丞相,就一直針對他。
老師說得對,他這個女婿本事不大,心氣卻越來越高,他雖有心提拔,但是悟性不高,這麼多年,基本上都是老師把政績遞到他手裏的。給他一個工部尚書已經是做到頭了。
現如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竟然把自己的飯碗給摔了。
這是嫌吃的夠多了?還是看不上這飯碗了。
禦史大夫一出手,這老東西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果然,下午就傳來了工部尚書要被流放的消息。
他的妻子因為已經和離,所以工部尚書被流放,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那邊工部尚書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家人隻等到了官兵前來抓人。
什麼,竟然要被流放了。
這大兒子到底做了什麼啊?
他不是大官嗎?怎麼就得罪了皇上呢。
爹娘也沒想到,原本以為來京城是跟著大兒子享福來的,沒想到如今身子都快入土了,卻要被流放。
他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直接死在路上了。
幾個兒媳婦也都慌了神,她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被流放。
“你們幾個是要留下來跟著一起流放,還是選擇和離,自己離開?”
官兵問幾個兒媳婦。
幾個兒媳婦聽了,豁然開朗,對啊,她們可以選擇和離,和離後,這流放就和她們沒有關係了。
畢竟要流放的是工部尚書的家人,和離了就不算是家人了。
也幸好她們生的都是女兒,女兒也都出嫁了,不會跟著遭罪。
她們要和離。
真的跟著去流放了,她們隻有死路一條,還不如回家去。
她們多是富商之女,或是秀才之女。
她們手裏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嫁妝。
不走,就什麼都沒有了,還要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