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擺陣幽城(1 / 3)

北原荒漠位於太初大陸極北部,晝夜溫差極大,氣候極其惡劣。因地理位置屬於大陸極北部,所以便有了極晝和極夜之分。一年當中晝夜分半,有六個月屬於白天,六個月屬於夜晚。白天氣溫酷暑難當,灑水即幹,常人如果沒有充足的準備,隻怕是連半天都生存不下去。夜晚則是寒冷異常,就是連人呼出的熱氣也是瞬間被凍成細小的冰粒隨著寒風飄走。拋開嚴寒酷暑不說,此地還生活著各種異蟲荒獸,又有上古大能之士在此大戰之後留下的空間裂縫和薄弱的空間壁壘。若是一不小心撞上了空間裂縫,輕者則缺胳膊少腿。重者則一命嗚呼。如果被整個裂縫吞噬,那可真是生死兩茫茫了。實在是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絕地。

若按常規時間來算,此刻應該是一天中的清晨。不過此時,刺眼的陽光卻攜帶著熾熱的溫度烘烤著這片寸草不生的大漠。迫於一些另人畏懼的傳說,千百年來不曾被人涉足的大漠,在這個普通的日子裏迎來了一大一小兩個奇怪的身影。同樣的裝束將兩人渾身上下包裹的一絲不漏,就連眼睛的位置也都用黑紗遮擋著。小個的身上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袱,腰間還掛著一個鼓囊囊的小布袋,看這包袱的體積,隻怕要比背包袱的人還大上兩個,也不知道這包袱裏到底裝著什麼。矮小的個子背著這樣一個仿佛要將他壓倒的包袱在沙漠中緩步行進著,每前進一步,都會在他背後的沙土中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而另外一個挺拔的身影則是抬著頭倒背著雙手悠閑地跟在小個子的身後,嘴裏還輕輕的嘀咕著什麼...“金戒啊、金戒,你說說你?偷誰不好啊,偏偏去偷朝(chao)國公主,偷她也就算了,居然還給人家看到了正臉.....”

正在前行的小個子突然停下了腳步,雙手抓起背在身後的巨大包袱狠狠的甩向了身後,口中發出略微稚嫩的聲音,憤然地喊到“金聖陽,你個老混蛋,囉嗦夠了沒有?”

後麵被叫做金聖陽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前麵的人會突然把包袱扔過來,站在原地楞了一下,就感覺一片陰影朝著自己籠罩而來,接著就聽見“噗通”伴隨著“哎呀”的一聲慘叫。巨大的包袱不偏不倚的壓在了這個人的身上,將他的整個上半身都砸進了鬆軟的沙礫中。

小個子慢吞吞的走到包袱旁邊彎腰喘著粗氣,卻聽到包袱下麵傳來悶悶的催促聲“金戒、金戒,快,快、快、快把這包袱拿開...”

這個叫做金戒的小個子,緩緩直起了身子握起拳頭錘了錘腰才走過去雙手抓著包袱的挎帶費力的提了起來。包袱剛剛離開被壓著的人的身體,隻見一個白影就從包袱下慌亂的爬了出來,隻見這個身影爬出來之後,站在原地又蹦又跳的,雙手還胡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口中還大聲的叫嚷著“嗚呼..燙死我了、燙死我了..嗚呼..小兔崽子,燙死我了...”想必是熾熱的沙礫透過衣服的縫隙鑽入到了衣服之內。

金戒透過罩在眼睛上的黑紗看到這一幕,站在原地愣了愣,手中抓起的包袱一下又掉到了地上,然後整個身子都撲到了包袱上,一手抓著包袱,一手握拳在上麵亂錘著,口中發出暢快的大笑“啊哈哈..哇哈哈哈..”

當金聖陽把自己身上熾熱的沙礫清理完了之後,看著笑趴在一旁的金戒大怒道“小兔崽子,想把你爹給燙死啊!”

金戒強忍著收了笑意站起了身體,雙手抓起包袱奮力一甩,又扛到了肩上,也不理會金聖陽在一邊的怒目而視,繼續向前走著,邊走邊說“我們進入這沙漠三個月來,你每天都反複的念叨那幾句,我耳朵裏都聽的長出繭子來了,你就不能換點別的或者安靜一會嗎?”

金聖陽瞪著扛起包袱走在前麵的金戒怒聲道“要不是你去偷朝國公主的東西被發現,我們至於躲到這種鬼地方嗎?”

金戒也不回頭繼續向前走著,聲音中帶著不悅“你難道忘了?我們來這裏是為了給那個老東西找東西,可不是你說的我們是躲到這裏來的。”或許是不想承認,在說到‘躲’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音量。金戒抬頭看了看前方巨大的沙丘道“你看下地圖吧,我們都走了三個月了,也應該快到了吧?”

金聖陽“哼”了一聲,扒開罩在臉上的麵罩,一張棱角分明的麵孔暴露在了熾熱的空氣中。此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留著兩撇胡子,或許是被強烈的日光長時間照射的緣故,此時的膚色顯得有些黑。懶散的目光向前方巨大的沙丘看了一眼,又在自己的袖子裏抽出一卷泛黃的卷軸,看樣子倒是有些年頭了。緩緩打開了卷軸,隻見卷軸上中間的位置用不知名的顏料畫了一個暗紅色的“×”字符。金聖陽皺了皺眉,邊看邊說“也沒聽父親說過他來過這裏呀,還非要我們跑來這麼一個鬼地方找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長什麼樣的東西...過了前麵的丘陵再有一兩天的路程,應該就快到目的地了。”說著,收起卷軸放到了袖子裏,向金戒的身影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站在了沙丘的頂端。而入眼的景色卻讓兩人震撼不已。在沙丘下麵,一片占地極廣的石城坐落於腳下。無法形容這片石城到底有多大,放眼望去,晴朗的天空下竟是一眼忘不到邊,仿佛此城綿延到了天際。詭異的是,如此廣闊的城池裏居然毫無聲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安靜的卻是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久之後,心裏發毛的兩人硬著頭皮來到了城門入口處。兩人站在城門下,看著空蕩蕩的城門洞,卻沒有看到‘門’,想必是風化在了歲月的長河中。二人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巨大建築,隻見城門之上一塊碩大的石扁鑲嵌在了城牆中,此扁在這荒漠深處,風沙雨雪的過了不知多少年,可是歲月的腳步卻仿佛沒有在其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上麵所刻的字跡依舊如新,不過,這兩個字若是放到常人眼中,那是絕對不會有人認識的。可是金戒和金聖陽看了之後,兩人驚訝的對望了一眼,同時開口說到“幽城,神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