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戒憤怒的樣子,金聖陽感覺脖子裏仿佛有冷風吹過,一個激靈過後默默的在心裏麵歎了口氣“老爺子,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一片生機盎然的大山中,一條水汽繚繞的小河旁,暖烘烘的陽光照在一位身著滿是補丁長袍的老人身上,老人手裏拿著釣竿低垂著頭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頭,看樣子是在打盹。老人周圍的空地上,幾隻體型肥碩的野兔跳來走去,不時的人立而起,擺動著秀氣的腦袋左望望右看看,顯得十分可愛。清澈見底的河麵上幾隻不知名的水鳥遊來遊去,不時的仰身而起拍打兩下翅膀。一副猶如仙境般的畫麵讓人實在不忍打擾。
突然,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個畫麵,一個大大的噴嚏聲從老人鼻口中發出,巨大的噴嚏聲驚走了野兔,嚇飛了水鳥。一副仙境般的畫麵瞬間消失殆盡。
提起釣竿,老人呆呆的看著空蕩蕩的釣鉤,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手拿著魚竿一手朝著水麵輕輕一揮,一副毀天滅地般的畫麵緩緩浮現在了水麵之上,而畫麵的中心處,一座建築上,一個身著水藍色錦袍的男子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五色祭台的方向。
老人看著水中的畫麵輕聲說道“終於要出世了嗎?”一手捋了捋胸前雪白的胡子,又在身邊取出一個新鮮的魚餌掛在釣鉤上,輕輕地甩進了水裏,老人張口打了一個哈切,含糊不清地說道“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我還是在這好好的享受一下短暫的安寧時光吧......”
隨著釣鉤投入水中,水麵上一層一層的水波也隨之蕩碎了水中的畫麵。而在幽城之中,一個高大的建築上,一身水藍色錦袍的身影仿佛心有所覺般的轉過身來,抬頭盯著除了黑雲之外空無一物的天空,目光中露出驚疑的神色。半晌之後,搖了搖頭又轉過身影繼續注視著五色祭台的上空。
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幽城上空的雲層絲毫不見散去,反而越積越多。祭台上光柱穿透的雲層之中,忽然間紅光大作將周圍厚厚的雲層全都染成了血色,隨著雲層漸漸被血色染紅,夾雜在雲層中的閃電仿佛受到什麼東西的牽引,全都向著五色祭台劈去,眨眼間便將祭台淹沒在了雷光之中。而祭台周圍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籠罩,空中落下的閃電悉數被彈開竟是沒有一道閃電碰觸到祭台。雲層之上,一團火球帶著破空之聲被祭台上射出的光柱牽引著拖著長長的尾焰向著地麵墜去。在火球穿過雲層的那一刻,周圍的血色紅雲猶如冰雪消融般紛紛散去。
一座十幾丈高的建築上,金戒與金聖陽遠遠眺望著祭台的方向,當看到一團火球破開雲層墜向地麵的時候,金聖陽臉色大變急忙說道“不好,快躲。”話音剛落,一陣巨大的聲響傳入耳中,片刻後一陣狂風席卷而來......
許久之後,一片廢墟之中傳來了“簌簌”的聲響,一個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身影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木屑碎石緩緩站了起來,甩了甩頭,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四下望去,入眼之處一片狼藉。心中一驚大喊了一聲“金戒”沒有收到回應的金聖陽,便紅著雙眼慌張的向著周圍的廢墟翻去。
一陣咳嗽的聲音在背後忽然響起,金聖陽身形一震,緩緩轉過身子看著同樣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金戒心中鬆了口氣,磕磕絆絆的跑到了金戒的身邊擔憂的問到“金戒,你沒事吧?”
金戒彎著腰雙手拄著膝蓋,甩了甩還有些眩暈的頭,喘息著回道“我沒事,你呢?”
金聖陽心有餘悸的說道“沒事就好,我也沒事。”
眩暈的感覺漸漸消失,金戒直起身來向著四周望去,隻見原本雄偉的一座幽城,此刻卻化為了一片廢墟。
金聖陽走到金戒的身邊,拍了拍金戒的肩膀說道“好了,走吧,你爺爺要找的東西應該已經出現了。”
金戒“嗯”了一聲,拍了拍滿身的塵土,然後和金聖陽一起磕磕絆絆的向著祭台的方向走去。
數個時辰之後,兩人站在原本是五色祭台的位置,此刻的五色祭台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百丈方圓的巨大深坑,深坑的周圍還散落著一些五彩碎石,而巨坑的中央則插著一個高約百丈,寬約三四十丈的巨大晶碑。
此碑表麵光滑如鏡,碑身晶瑩剔透,從這一端一眼便看到了另一端,恍若無物一般,陽光透過還未全部消散的雲層在碑體上灑下點點光束,讓此碑周身散發出點點熒光,更加顯得這塊晶碑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