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歸鄉(2 / 3)

聽此一言,金聖陽心中一沉,還未來的急說話,卻已經被金戒搶先,不過,說出來的內容卻是想讓金聖陽一把將其給掐死算了。

金戒帶著事不關己的神色說道“見過我?難道叔嬸看過什麼畫像不成?”

夫妻二人先是一愣,隨後想到這半年來一些官兵拿著畫像瘋狂的四處尋找著什麼人的時候兩人立刻臉色大變“你?你就是現在朝廷上下四處尋找的人?”

金戒也不狡辯,直接說了聲‘是’,金聖陽則是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道“實在對不住二位了,我們並不是故意欺瞞,隻是...算了,為了不連累你們夫妻,我看我們父子二人還是再找一個地方吧。”

柱子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金大哥說的哪裏話,既然都進門了,那就在這住下吧,反正都已經半年多了,再說,兩位進村的時候也沒人看見吧?”

金聖陽點頭說道“這倒是沒有。”

柱子笑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在這呆一晚吧,若是真要被什麼人給看到了,說不定我還真要將兩位給趕出去呢,翠蘭,你去給金大哥和小侄準備點吃的東西吧,我想這些日子他們二人也一定受了不少苦了。”

金家父子二人麵帶感激之色連忙稱謝。

夜裏,父子二人躺在土炕上,金戒回想著剛才的一切說道“原來是這樣的呀,看來是翠蘭嬸還是對你抱有怨念呢。”

金聖陽笑了笑說道“是啊,那時候在別人的眼裏我們倆可是天生的一對呢,直到我遇到你...算啦,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提了,不提了!”

金戒正聽的起勁,金聖陽卻是什麼都不說了,金戒就有點不樂意了追著問道“遇到什麼?是不是遇到我娘了?之後是不是你就移情別戀了?哎!!別睡啊!還沒告訴我呢...”金戒還沒有問完就聽到了鼾聲,氣鼓鼓的拍了一下金聖陽的胸膛,躺倒在在一旁便睡了過去,他知道,自己從小隻要問起有關於母親的事,他和爺爺都會裝傻,當做是沒聽見。

睡夢中,依然是那個被陡壁環繞的盆地,依然是那個茅屋,依然是那片水塘,水塘旁邊依然是那個身穿黑衣身材修長的女子,許久之後,金戒口中夢囈般的叫了一聲“娘”!

黑暗中,金聖陽睜開了雙眼,聽著金戒口中的夢囈聲,緩緩的閉上眼睛,之後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他與她相遇相識的夜晚...

黎明將至,夜色漸退,正當兩人在熟睡之時,金聖陽的胸前閃過一絲金光,之後便‘叮’的一聲響起,金聖陽猛然睜開了雙眼,伸手拍了一下胸前的龍吟鍾,轉身將正在熟睡的金戒推了起來,並伸手捂住了金戒的嘴。

正在熟睡的金戒被人打擾了美夢,剛想大叫出來表示抗議,卻被一雙大手捂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還未睜開雙眼便聽到“噓,別說話,官兵找來了,我們該走了。”聽完之後,心中一驚,睜開雙眼點了點頭。

黑暗中感覺金戒醒來,金聖陽鬆了口氣,又小聲的說道“輕點,別驚擾到其他人。”說完兩人就輕手輕腳的起身,推開了房門,聽著主屋傳來的鼾聲,金聖陽借著月色對金戒招了招手向門口走去,兩人出了門口之後走到街上,看著進村時的村口,那裏數十道火光正在向著村裏走過來,二人對望了一眼,閃身便跑向了夜幕中。

不就之後,三四個官兵來到了柱子家門口,用力的拍著大門並大叫道“開門開門,快開門,我們是朝廷派來搜查逃犯的!”

柱子一聽是官兵慌了神,先是在屋中對著外麵大叫了一聲“軍爺,您稍等,小的穿上衣服這就出去。”看了一眼同樣慌張的翠蘭,強作鎮定的說“快,你去看看金大哥他們,讓他們趕緊躲起來。”

翠蘭應了一聲,衣衫不整的就跑了出去,等她到了金家父子睡覺的房裏之後,哪裏還看的到半個人影,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屋子,翠蘭呆呆的愣在了那裏。

門外的催促聲還在繼續,柱子跑過去打開了大門,剛一打開門,一群官兵就衝了進入四處搜索,一個身披金甲相貌堂堂的將軍手裏拿著一個卷軸緩步走了進來,看到柱子之後,下巴一抬“你,過來,見過這個人沒有?”說完,手中一抖,卷軸呼啦一下展了開來,一張畫像出現在了柱子眼前。

柱子看著眼前的畫像冷汗直冒,然後強作鎮定的說道“不...沒有看到過將軍。”剛說完,背後跑來一個士兵,躬身一禮然後說道“稟將軍,不曾發現追捕之人,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我們發現了兩處睡炕,而且上麵都有溫度。”

將軍也不看柱子,冷哼一聲台步走了過去,來到金家父子曾住過得房間後,伸手摸了摸還有些餘溫的土炕,眉頭一皺轉身便問“不知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站在一旁的翠蘭身子一抖連忙說道“將...將軍,這幾日我與夫君吵架,所以不曾同房而眠,這裏...這裏是我睡的地方。”

將軍走上前去,將臉湊到了翠蘭耳邊小聲的問道“這裏真是夫人休息的地方嗎?”說完將頭收了回去。

翠蘭低著頭紅著臉小聲的回道“是。”

看著眼前的將軍與妻子的舉動,柱子剛想上前,卻被幾個士兵給攔了下來。

將軍又回到土炕邊伸手放入了被子中,一會之後,收回了手掌,放在了鼻子下嗅了嗅,哼了一聲,撇了一眼兩人,冷冷的說道“我們走。”

在被將軍銳利的眼神看過之後夫妻兩人都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等聽到將軍說走的時候,兩人如蒙大赦般,等將軍和士兵都退走之後,二人便雙雙坐倒在地,直到此刻二人才發現,原來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汗水打濕。

出了大楊村,將軍一旁的一位身穿青袍頭戴官帽的人問道“剛才真是如那女子所說的那般麼?將軍。”

將軍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他們夫妻二人說謊了,那女子身上有種淡淡的藥香,這是常常會去上山采藥的人身上才會有的,可是那座土炕上,卻並沒有那種香氣。”

“那將軍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們?這可不像將軍平日的呀。”戴官帽的軍官疑惑的問道。